走廊这么宽,她爱走中间,这么巧挡在迎面而来的boss们面前……
看到陈理千铁青又惊悚的小脸蛋儿,她很快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
一不该挡道。
二不该甩手。
和她面对面的谭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上还有泪水……不对,是她甩出去的水渍……
“呃,呃……”她僵着脸,机械地挪动脚步贴墙靠着,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甩着屁股从她面前目不斜视地走过。
陈理千还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好吧,这个月又要被扣钱了……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避开走道乱七八糟的障碍她有气无力地开了门。室内意外的一片黑暗,外面的路灯透过劣质窗帘隐约贡献着点光线。
真冷清。
她突然有种很失落的感觉,很像小时候放学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剩她一个人。妈妈要上班,顾不来接她,又没有别人可以托付。每次等到妈妈来,别人家都已经吃完饭在看电视嬉闹了。
她和妈妈就牵着手,慢慢地走在路上。妈妈会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她就一笔一笔地说今天老师叫谁回答问题没答上来,谁去掀小姑娘的裙子了。琐琐碎碎的事一样样地说,这样的话回家的路就不长了。
她摸索地开了灯,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垂下一角被子。
她抚着胸口低低咒了声,这小子真是吓死人了。
暖气开得不大,挟着冷风进来的她脱去外套,挂好包包,呵呵手。蹑手蹑脚地在他身边蹲下。
安静熟睡的他居然出奇地温润可爱。带点浅栗色的头发柔软地趴在额边,眉目如画,要她说,最诱人的就是他的嘴,弧形完美颜色又很丰润,口感出奇的柔软,岂止一个好字能形容的……
唔,话说,只是yy一下就这么有感觉么?
不对,软体动物来了……
不好,这小子醒了……
口水交换这种事做过不止一次两次,没有一次他会这么如饥似渴。唔,算下时间,也应该是到了饥渴的时候了,她晕乎乎地这么想着,就这么被他带到房间里。
一个很明显的问题被摆上台面。
床塌了,要在哪儿做?
他们的目光一致落在折叠床上,折叠床的小身板儿被震得不自觉一抖,咣当地掉下一个螺丝来。
他被撩起来了,眼睛时有着血丝,居然想让她就这么躺在贴地的床板上。
她很有骨气地拒绝了,“开玩笑,这也太野兽了吧。”
他目光红果果得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人本来就是高级灵长类,就进化源来说和野兽没有区别。”
“靠之,老子是文明人。”不自觉地又开始粗鲁起来了。
他似笑非笑,半敞的家居服非常诱人,“文明人就不干野兽事了?”
她噎了一下,死活想不出话来反驳。最后决定死扛,“反正我不在地上做。”
“那沙发。”他喜欢短兵相接,可以用最近的姿势欣赏她颤抖吟哦的样子。
再弯在沙发上?她的老腰……她拼命摇头,摇去了他仅有的耐性,当下黑了脸,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