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左右人和嫁妆都在楚家,断不可能生出翅膀飞出去吧。
她神色都和蔼许多,喜笑颜开道:“好,母亲就知道遥儿最是懂事识理,我这就去安排,明日便让玉楼给你父亲磕头,正式成为姜家义女!”
姜予遥看着她高高兴兴离开,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一旁,碧柳气得眼圈都红了:“小姐,咱们凭什么服软?那可是夫人留给您压箱底的东西啊!”
姜予遥怕走漏风声,并没有对碧柳说让沈知行帮忙的事情,而今也只能安抚她:“莫急,我自有我的主意,你再帮我去迎客楼带个信,告诉他们是急事,务必今夜之前知会他们主子。”
碧柳闻言,也只能点点头,收起姜予遥匆忙写下的信离开。
子时到,姜予遥有些忐忑的等着,有些担心沈知行不来,又怕沈知行的人惊动了将军府这些人。
窗户忽然吱呀一声响,低沉声音传来:“姜小姐。”
姜予遥听出那是沈知行的声音,赶忙上前开窗。
男人一身夜行衣,脸被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寒光熠熠的凤眸。
她松了口气:“大人真是准时。”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知行低笑一声:“小姐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在门外,您打算怎么做。”
姜予遥定了定神:“我想让您将嫁妆搬走,再把那些东西都放进去,偷梁换柱。”
沈知行眯了眯眼,而后姜予遥便听见耳边传来他心声。
这丫头倒也没有我以为的那样蠢。
姜予遥:。。。。。。!
骂谁蠢!
她不好发作,只能暗搓搓咬牙切齿。
沈知行并没有注意到,很快微一颔首:“好,我让他们来做。”
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摸进院子,一点响动没有,外面巡逻的人毫无察觉。
楚家的封条被完好无损揭开,那些金银珠宝被搬入空箱,外面那些大箱子又被神不知鬼不觉挪进来。
打开一看,里头尽是些看着光鲜的器件,个头还都不小,将原本那六口箱子填的满满当当。
一名瘦小男子将封条依样婊好放回去,看上去同原来别无二致,甚至位置都一模一样。
沈知行让姜予遥检查核对,又命人列了单子,才让人将东西搬走,将清单和一枚手令递给姜予遥。
“姜小姐需要时,便拿手令来支取,除你之外,绝无人能碰这些东西。”
姜予遥见他神色郑重,轻笑一声道:“我信您。”
沈知行目光似是有些怔,很快便恢复如常:“那沈某也告辞了。”
姜予遥点头,正要送她,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这么冷的天儿,凭什么只有姜予遥的院子里烧银丝炭?冻得人觉都睡不着!”
“让我出去见她!我倒要问问,都是一家人,她凭什么这么小气!连这么点东西都抠抠搜搜!”
姜予遥心里一惊,便听翠柳焦急道:“祁姑娘,我们夫人已经睡下了!您怎么能这样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