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
钟宴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一个青衣小女孩,她正是剑心谷的谷主的女儿。只不过,他们只是童年时见过一面,再没有过联系。
知子莫若父,钟宴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什么,钟父自然知道。
看着脸色大变的父子二人,右相嘴角上扬。
“看来,果然是你啊!”
钟宴还在呆,钟老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把抓住钟宴的手腕,带着他就要逃离这里。
“啧啧啧……你们以为,自己还能逃么?钟宴,如果你是北凉王,那么,你爹便是江湖上最有钱的金满楼楼主。
老东西,我说错了吗?”
钟老头这会儿哪还有功夫掩饰什么,他手腕一抖,几枚金钱镖便出现在手中。
随着金钱镖被老头扔上天空,呼吸间,四道金色人影出现在窗外,窗外立刻响起羽箭破空声。
“护送我妻儿出关……”
钟老头说完,提着匕冲向右相,右相仓惶间脚步连退几步,人已经退到门口。
钟宴还要说什么,就被窗外冲进来的两个金色身影一左一右拉住,他们带着钟宴以生平最快的度冲向城门。
钟老头目光微凝,看向面前这人。
“你不是右相!”
“嘿嘿……你们父子今天谁也别想走,你猜,我知道北凉王那么多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过来,不过是为了确认,钟宴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若是确认了,当然要亲手杀了他。
老东西,咱们不如坐下歇歇,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我的人没把你儿子带过来,我就放你走。
若是他们把钟宴带回来了,你把金满楼交出来,然后让我打断钟宴的双腿,我也放你们父子一条生路,如何?”
陈武极说话时,随意的摸了一把了,在自己脸上撕下一层人皮面具扔在地上。他身后的房门已经被打开,门口密密麻麻站着许多黑甲军。
“居然是禁军……你们父子还真是手眼通天。不过,右相是你亲舅舅,你把他怎么了?”
“他今天在御书房同意了狗皇帝的赐婚,还保证会护住钟宴,让钟宴有足够的时间成长。
我可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舅舅,若不是我们父子提拔,他如今能当个京兆府尹已经顶天了。
结果,我们辛辛苦苦给他推上右相的位置,他居然跟我们玩儿忠君爱国,大义灭亲。
他已经选的取死之道,我只能成全他了。”
陈武极说这些的时候十分愤怒,他是真想不通,自己的亲舅舅,曾经不过是一个小县官而已,他怎么敢……
钟老头看着那张面具沉默了,他这把年纪了,自然清楚只有特殊手法做的人皮面具才会如此栩栩如生,才能把他们父子骗的团团转。
这会儿,他已经不奢望能够活着离开,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钟宴能顺利逃离这里,回家跟着母亲一起,远离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