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俊逸的少年郎仰着笑脸,在璀璨的阳光下,更显君子如玉,凤表龙姿却又平易亲近。
戈曳皎皎帮着拿了绸缎,刘阿娘盛情难却地被领进了门。
刘阿娘不是第一回见着子君长情了,第一回见时便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刘阿娘走到他榻前,在床边的矮杌子上坐下,看着他敷了黑乎乎草药的一双腿,还是心疼。
“多好的郎君,怎生就要受这样的罪,可是好些了?”
“阿娘莫哭,晚辈已经好多了。”
子君长情面上淡淡笑着,抬手在她一张蜡黄满是风霜的脸上轻轻给她拭泪。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是安慰她的托词,子君长情还动了动自己的腿,稍微曲起了一下。
“真好,真好,要快点好起来,将来和阿月成婚了,再生几个小娃娃就更圆满了,阿娘也乐意给你们带娃娃,两个都是这般标志的人物,生出来的娃娃不晓得多喜人。”
刘阿娘拍了拍子君长情的手。
看见他,就像看见自己的儿子一样,可惜她相公和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没了,儿媳妇也在儿子走后自缢了,她成了孤寡老人。
村里像她们这样的孤寡老人并不少,得有一两百户。
这些都是那些贵族子弟造的孽,她的丈夫儿子被拉去修筑高楼,不小心被掉落的大理石块砸死了。
儿媳妇和她两个去讨公道,结果公道讨不到,儿媳妇还被那当官儿的兵给侮辱了。
回去便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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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倒啊,否则逢年过节谁去给他们三儿上香烧纸钱呢,于是这条老命就一直拖到今天。
刘阿娘看见年轻轻的儿郎女郎便格外心软,就是勾蛮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捡回来,也在她手上带了几年。
一提到生娃儿,就是子君长情都脸热,看着羞红了脸的戈曳皎皎,两人都不知在心里想到了什么。
“年轻人害羞个什么劲儿,人都要走这一遭的。”刘阿娘打开了话匣子,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拘谨了。
她说完,可了看放在不远处那几匹红的丝绸缎,面露可惜之色:“阿月,瞿郎,这成婚是大事,本来应当有好的绣娘给你们将做好的喜服再绣上喜字福字,鸳鸯祥云,龙凤呈祥,可惜村里没有人会这个手艺。”
“阿娘,如今能用上这丝绸制的喜服已经是极好,其他的不必在意,不过都是锦上添花罢。”
戈曳皎皎一脸笑意,亲密地依偎在她身边,像她的小女儿。
这丝绸缎子是一整个村子里的人一起忙碌了大半年积攒下来的几匹,养蚕抽丝,再制成绸缎。
如今他们二人成婚,村子里竟然慷慨地拿出了好不容易织成的绸缎出来,漂染成大红色,给他们做喜服用。
戈曳皎皎和子君长情两人才不过住了三个月,却承了一整个村子里的情。
情谊深重,让两人都不提出桃源村的事了,甚至觉得,一辈子在此处生活也挺好。
说到给喜服刺绣,子君长情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画面中有个剃了光头,穿着旧僧袍的和尚,脚上还带着沉重的脚拷,手中拿着绣棚穿针引线,另外又出一个画面,这和尚被一女子扇了耳光……
这两个画面在脑中闪得极快,让子君长情抓不住什么,却又实在印象深刻。
戈曳皎皎看他突然愣神且盯着喜服一脸凝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瞿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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