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
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趁着贺顷迟将外套交给助理的功夫,迟重重新将对面只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深知他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迟重也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贺总,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今天这趟过来是为了晚渔的事情。”
他的话音落,贺顷迟垂下眼帘,用看向茶杯的动作遮住眸中的情绪,“请讲。”
迟重:“晚渔夜宿西华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完,盯着贺顷迟,没放过他每个表情。
男人闻言表情不变,也没说话,只是抿了口热茶。
“贺总作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有点表示吗?”迟重语气里带着逼迫的味道。
贺顷迟放下茶杯,这才开口道:“迟总的消息还挺灵通。”
迟重有些心虚地解释,“晚渔是我女儿,我很关心她的每一件事情。”
“如果迟总真的关心,会到现在才知道?”贺顷迟毫不客气地拆穿他。
迟重脸色有些难堪。
同时也在心里生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迟晚渔没早点告诉他。
如果她早点说,他早就来逼婚了,说不定他儿子早就被救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带着丝丝怒意道:“你难道不应该对我女儿负责吗?”
“成年人之间发生点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如果迟总以为能用这件事情威胁到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贺顷迟看了眼腕上的时间,距离他下场会议还有五分钟。
男人摆明了不想负责,还有他那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迟重,他直接质问道:“贺总的意思是我女儿就这样被你欺负了?”
显然,他在知道那件事情以后,已经不满足他女儿留在贺顷迟身边做助理了。
贺顷迟从位置上起身,“如果迟总觉得自己女儿吃亏了,我可以给迟氏集团放笔贷款。”
贷款?
迟重怒意更甚,“难道我女儿的清白只换来一笔贷款?”
这和他来之前的心理预期差别太大了。
“迟总还想换什么?”贺顷迟冷冷地望着他。
“一个名分!”
“名分?”男人勾起一抹冷笑,“那迟总你回去问问你女儿她敢不敢嫁给我贺顷迟!”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迟重还想再说什么,被沈泽沅拦住,“抱歉迟总,贺总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贺顷迟,你欺人太甚!”
回应他的是男人高冷的背影,以及满室的寂静。
——
迟晚渔已经去给贺顷迟做助理了,她以为父母最近暂时不会再为难她,就重新回到了迟家住。
早上起床太早,她白天困得不行,接到迟重电话时她还在家补觉。
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她划下接听键,“喂。”
“我知道你在家,给我下来!”
隔着屏幕,迟晚渔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知道了。”
等她下楼的时候,迟重已经在客厅里转了几百圈。
“有事吗?”
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迟重气不打一处来,快步冲过去,抬起手——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响起。
“不知检点的东西,你妈平常就这么教育你的?”
迟晚渔猛然清醒,捂住自己被打痛的半边脸,瞪着她所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