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这些人如何处置?”
林中虎押着一群差役走了过来询问道。
“这些人路上可曾欺负过你们?”风陵渡脸色淡淡,看着叶氏族人。
那副模样分明在说让他们有仇报仇。
但是叶黎觉得,那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探究之色。
怎么可能不被欺负呢,原主不就是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吗?
原主烧,姜氏把身上所有的银钱和饰都拿给了钱大,却连一包退烧药都没换回来,反而还被这些差役调戏,原主怒急攻心之下,才一命呜呼。
此仇不报,难解心头之恨!
“我能揍他们吗?要不要留活口?”
“不用,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风陵渡淡淡开口,对于叶黎第一个站出来,眼底的探究之色更浓。
差役们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求好汉饶命。”
“叶姑娘,饶命啊。”
叶黎看也不看那哭诉的几人,这些人这个时候做出惺惺之态,欺辱她们母女的时候可没有人心存善意。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印象中的几人狠命的砸了下去,当即,几人就口吐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叶黎怔怔的看着那死去的几人,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
其余的几个叶家人看着叶黎动手,眼前这些山匪并没有阻拦,就冲出来,对着这群差役铺天盖地的就打了下来。
差役有的想反抗,直接被叶黎一脚踢飞。
“你倒是够狠,力气嘛,也够大,只是这一身蛮力不懂章法,长此以往,自己便会受伤,换做是我,会让他们死的痛苦一万倍,自己却不用出半分力气。”风陵渡淡淡的点评。
叶黎抬头:“那你可愿教我杀人之法?”
“若你想学,我便教,只是,这法子一开始苦的很,你确定要学?”
“自然,靠人不如靠己,我若学会了,以后就没有人敢随意欺辱我。”
叶黎咬牙切齿,原主在侍郎府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深深的刻在这具身体里,有难以磨灭的印记。
“那你们可愿随我上山?毕竟我与你父亲是忘年交,你对我,还要称呼一声风叔叔。”风陵渡对叶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的秘密。
“黎丫头,赶紧答应啊,咱们这些人,一个个老弱病残的,可经不起折腾了。”叶忠义看叶黎沉默不说话,连忙催促。
叶黎思索了一下,看着受惊的阿初,还有受伤的姜氏,再加上风陵渡那极为诱惑的条件。她终于点了点头。
“甚好,甚好,公子邀请,我等不敢不从。”叶忠义点头哈腰,欢喜地的答应下来。
其余的叶家人还在迟疑,他们觉得这公子有些不太对劲。
按年龄推算,八年前这风公子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叶忠和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怎可能和他有所交集?
而且,就单凭着这点子情谊,便冒着收留犯人的风险,要请他们去山寨暂住?
这怎么看,就像是一个陷阱。
二房三房的人都低声嘀咕,没有人出头。
叶忠顺思索片刻,回过头劝道:“能证明我们身份的通关文牒全部在那些差役手里,若没有文牒,没有他们引导盖章,我们就是黑户,就是逃犯,难道你们想出去再被抓起来,乱棍打死么?”
“对,三弟说的是,二叔,三叔,你们年纪也大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叶忠义也劝道。
他一点也不想去苦寒之地的西林山,若借此机会,能逃离西林山,哪怕上山做个山贼,也好过去西林山挨饿受冻!
“再说我们现在身上除了一些破衣烂衫,还有一些吃食,就什么都没有了,人家风公子也看不中我们身上这点破玩意,对不对?”
叶忠顺好言相劝着,刚才一番争斗中,他的腿受了严重的伤,只不过穿着深色衣服,还没被人现。
此刻的他,完全靠着一点毅力在坚持!
这一番话引起了其他叶家人的赞同,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
林中虎摸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刚才被叶黎打中一拳,此刻竟是气血翻涌,闷痛不已。
风陵渡见状,挥了挥手,淡淡开口:“磊子,你带着这些人先回山寨。”
“是,风先生。”
叶家人在刚才的打斗中有一大部分人都受了伤,此刻,在大磊子的带领下,沿着另外一条道往山寨里走。
叶黎搀扶着姜氏,牵着阿初跟在大部队的后面,风陵渡站在远处目送着他们上山。
待人们都消失在转弯处,风陵渡这才走到钱大和这些差役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