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不要砸,求求你们”那孕妇眼睁睁看着自家被打砸得破烂一片,锅瓦瓢盆打得稀烂,小菜园更是被踩的乱七八糟,就连赖以生计辛辛苦苦编的竹筐都被扔了,眼泪缓缓流下来,半晌,骤然才疯了似的嘶喊道“是你们都去死吧你们早该死了苟且偷生的废物,还敢穿人皮我也是,大家都死,全都死了干净这破地方早就该一把火烧了算了”
她那根弦断了,出的声音如野兽般,一拳一拳重重捶着地面,鲜血涓涓流了出来。她疯了,那些人才马上停了手,四散开来,啧啧道“这人是个疯婆子啊”“真是不知道说的什么话,这么可怕”“去找下一家”
那守卫走之前,重重把她摔到地上,孕妇失魂落魄地往地上倒去,腹中剧痛,不远处金光一闪,有什么慢慢地撑起了她,逐渐笼罩住她高耸的肚子。……
那守卫走之前,重重把她摔到地上,孕妇失魂落魄地往地上倒去,腹中剧痛,不远处金光一闪,有什么慢慢地撑起了她,逐渐笼罩住她高耸的肚子。
里头跟着母亲一同哭泣的生灵终于被安抚了下来。
孕妇茫然地看向四周,明舒背着唐无可,面目沉凝地继续朝城郊去。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单打独斗的场面,若是只有他一人,他会留下。但唐无可必须要交给众人。
一路过来,触目惊心。
在死亡的恐惧下,这祥和到安宁的小国似乎一下子被剥开了那层虚假的表皮,露出里头溃烂臭的血肉,唐无可看到了从前她连想象都想不出的画面。
“都不许躲在里面全部都出来”
“如果还是找不到郡主,我们会怎么办”
“她到底去哪里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害人”
“可她想活啊她想活我们也想活,她逃跑有什么错明明错的是”
“闭嘴你还要不要命了她逃跑可以,不能害我们啊她要不是郡主,谁管她跑不跑”
唐无可在明舒的后背,瞳孔中印出了一颗颗四散的光点。有的光点已经变成了一簇飞灰,彻底消失,有的光点被压制着,黯淡异常。
“大师。”唐无可茫然道“你能看到白色的光点吗”
明舒摇头。
只有她看得见。
唐无可又伸出手,无论怎么催动,那股力量都没办法由她使用。她已经明白了,那不是属于她的。她没有灵根,没有经脉,不能修仙,唯一作的两次,她都受了伤。其实第一次在河岸边她就觉了,只是所有人都在忙碌,她不能再拖后腿。
受了伤,就可以用吗可那只是灵光一现,要怎么样才能控制
她还能再用几次,又能保护谁呢她想保护谁呢
唐无可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好自私。她谁也不想保护,她只想走,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明舒急行中,突然面色一变,瞬间向旁边一躲,但又想起身后有人,强行停住动作,一道魔光狠狠擦过他锁骨,明舒闷哼一声,没有丝毫迟疑地将那三颗金刚舍利掷向天空,引爆
金光闪彻天地,耀目异常,四处分散的修士瞬间抬头,立刻向舍利所在之处齐齐赶来
尘埃散落,尘土之前,一条狰狞巨蛇率先现出了踪影,嘶嘶长啸,獠牙上滴落下来的唾液里仍沾着血丝。
看来它其实不太喜欢吃人,表情比吃苹果的时候要阴沉多了。
魔修在尘烟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确是受了伤,气势不如此前高涨,或许是因为设置屏障又消耗掉了不少气力,但他现在沉沉看着那头的唐无可,又似乎不把这重伤放在心上了。
唐无可被他看的一寒。
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颗药草,一颗仙丹,是在看死物。
明舒的修为与魔修差距太大,他吞咽了一下,沉默地站在唐无可身前。
“你们佛修不是心善慈悲么怎么还把众人叫来”魔修抬眉,不以为意道“死贫道也要死道友是吧”
明舒启唇,低低道“为祸人间,当斩。”
“斩笑话,每一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都这么说过,那我怎么还活到现在”魔修似乎觉得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而他们,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斩笑话,每一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都这么说过,那我怎么还活到现在”魔修似乎觉得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而他们,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云闲和宿迟在岔道处碰肩,对视一眼,向郡主处走去。
“又来了”魔修早就感受到了那个剑修难缠的气息,冷眼看来“你们这群狗屎呃”
日人能长成这样
“都说了,看他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云闲将太平出鞘,这次倒是拔了一下就出来了,看样子太平也知道傲娇得看时机,她冷冷指向魔修,震声道“被大师兄帅伤的人一年可绕唐灵国一圈,但不好意思,本门派概不负责”
宿迟闭眼“别闹。”
众修士“”
被团团打死之前能活跃一下心情,也是一件美事,真是谢谢云道友。
魔修狼狈地将目光从宿迟脸上收回,多看了张鹤严三秒中和一下,又转回头,继续道“把郡主交给我,我饶你们不死。”
云闲的神情微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