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你好像捡了个宝。姓苏的那女孩儿,大胆、直白、又懵懂又单纯,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韩冲边开着车子边笑眯眯地说。
坐在后面的人,他只是轻睐了一眼韩冲的背影,就把目光移向窗外,雨势渐小,车窗也渐渐能够看清外面的景物了。
“她今天对许志城说的话,是你授意的?”
许西城微沉的声音带着一向的淡漠疏离,却让韩冲知道了什么叫惹祸上身。
“怎么会?都说了,那丫头胆大、直白、说话不过脑子,怎么会是我指使的呢?”韩冲讪笑,这个许二,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虽然苏小鱼所做的一切都皆是误打误撞,但必竟是为他的公司办事不是?
许二这人,简直睚眦必报的一个,要知道他曾故意拖延那天的照片撤下的时间,他非报复他不可。
而报复的方式,不动一刀一枪,喜怒不形于色,就可以让他的公司就要到手的大笔生意,一夜之间化成炮影。
许西城没再说什么,他一向寡言的很,韩冲一众要好的朋友里面,就属他不爱说话,属他最沉默,但却是最最让人不能忽略的一位。这人的身上,自有一种气场,属于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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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着痕迹,还是刻意低调?
他其实,是一只蛰伏的鹰。
苏小鱼和黎素素回到公司,陈姐看了她和黎素素的采访录相,当下就指着她们说:“真是没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苏小鱼和黎素素都暗自吐了吐舌头,谁都不敢吭声。
私下里,黎素素问:“小鱼,你昨天好像和许二少坐一起了,你感觉他这人怎么样?”
“能怎么样?”苏小鱼感到这问题莫明其妙,她和许西城同坐后排座位没错,可是谁都没说话,许西城给她的印象就和前几天见到的一样,冷峻、严肃、沉默、不近人情。
“那你说,是他帅,还是咱们老板帅?”黎素素对苏小鱼眨眨满是桃花的眼睛。
苏小鱼无语了,给了黎素素一记白眼,“你丫,又犯花痴了吧!”
……
下班后,苏小鱼回到自己的寓所,确切地说,是成先生特意为她买下的一处寓所,房产证是他的名字,但是当初合同上有说,只要她不破坏他给她订下的规矩,三年后,这房子会过户到她的名下。
两室一厅,装修简洁,却处处透着舒适。
苏小鱼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便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舔着一根冰棍,一边上网看今天开发区剪彩活动的新闻图片。
许志城做为飞腾置业ceo,亲自主持剪彩,风度翩翩,举止斯文,彬彬有礼,看起来教养良好,而许西城,整个剪彩活动的图片上,她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作为飞腾置业的副总经理,他竟是有这么不着痕迹吗?还是此人刻意低调?
苏小鱼没去琢磨这一切,明天要去看望母亲,她早早地进屋睡觉去了。
距离这座城市八十公里之外的青霞山上有一座居云寺,苏小鱼的母亲,在她考上大学那一年,选择在这里出家。
公交车送苏小鱼来到了青霞山所在的镇上,苏小鱼又租了一辆小面包车,沿着山路蜿蜒,行驶了十五分钟,来到青霞山下。
这是一座很漂亮的山,青山绵蜒一眼望不到边,空气出奇的好,苏小鱼上山的时候,一路鸟鸣啾啾,耳边隐隐传来小溪流水的声音,绿树遮住外面的毒日头,带来一片清凉。
居云寺的门敞着,里面香火袅袅,三三两两的游客在佛前进香。苏小鱼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师太们都认识她。
“小鱼来了。”
前面负责香火的比丘尼含笑跟她打招呼。
“静修师太好。”
苏小鱼双手合实行了个礼。
“静慧在后面呢!”静修说。
苏小鱼说了声谢谢,便穿过香堂旁边的侧门,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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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
苏小鱼的母亲苏文卿,在后面一间禅房里抄写经文,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面貌清雅,一袭青衣素袍,听到女儿的喊声,把目光望过来,随之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眉眼间充溢温柔,“小鱼来了。”这么多年,她对世事早无留恋,只是这唯一的女儿是她放不下的牵挂。
“妈妈。”
苏小鱼见到母亲,眼睛里溢出喜悦,自从母亲出家以来,她极少见到她。
“妈妈,你身体好些了吗?”
苏小鱼走过来,抱住母亲,母女相见的欣喜让她眼睫上泪花轻颤。
“好多了,你寄过来的那些药很管用。”苏文卿含笑抱了抱女儿。寺中的清静和安宁使她胸中积郁多年的恨和怨得到静化,人也显得淡然多了。
中午时,苏小鱼在寺中用的斋饭,苏文卿眼光怜爱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吃完满满一碗饭。
下午两点,苏小鱼要返程了,苏文卿出来送她,前殿正好有人进香。一袭剪栽合体的米色旗袍,包裹着虽然中年,却玲珑有致的身体,手腕上挂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包,那人神情虔诚地进完香,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她看到了正走过来的苏文卿母女。
“哟,这不是文卿姐吗?你怎么在这儿啊?什么时候剃度出家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啊?哎哟,真是,真是可惜了的,怎么就出家了呢?”
何秀梅故做惊讶,眼底却全是掩都掩不住的嘲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