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即便是挨骂沈艳心里也是舒坦的。
“婆婆,我怎能不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姜桃这丫头大了,再等等便要说亲,说亲不得出嫁妆嘛,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她手里那份字据是公公留下的,不如将您陪嫁的那处宅子分给她,既是分家也是嫁妆,往后她再如何也跟咱们姜家没有关系了不是。”
沈艳说的所谓姜老太的陪嫁,是村子南边的一处破屋,只有两间屋子的小宅子,长时间没人居住比起废墟也好不到哪去。
更要命的是,老太太前几年手头没钱,将那宅子抵了出去,这事除了她,就连姜老太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若是拿这宅子和姜桃分了家,债务自然就转移到了姜桃身上。
姜老太皱着眉头依旧老大不乐意:“那可是我的陪嫁。”
“哎呦,婆婆,”沈艳心里暗骂,面上仍旧笑眯眯的,“她手里那份字据真要闹上官府,咱们可就得把这处宅子分给她了,您也不想吧?等以后您大孙儿有了出息,多少宅子不都给您置办嘛,再说了,这套宅子您知道的啊。”
沈艳三言两语说的姜老太心里还算舒服,再加上顾念着那宅子压着的债,可算是点了头。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些姜桃尚且不知,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扶霄已经醒了,他衣裳大敞,正看自己的伤口。
“那个”姜桃错开眼睛出声提醒,“我帮你换药吧?”
扶霄倒是没什么表情:“有劳你了。”
他随手将上衣彻底脱下,裸出大-片小麦色的紧实的肌肤,看的姜桃心里冒火,前世她也并非无欲无求之人,只不过是没遇见合适的。
可扶霄不论是清冷的性子还是长相都正戳她的红心。
姜桃咽了口口水,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给他换药。
就在肌肤相接的时候,扶霄突然开口道:“这些是什么药?我从未见过。”
姜桃用的不过是消炎药和酒精,换了个瓶子装罢了。
她信口胡诌道:“不过是些乡下的土法子,你放心,治你的伤绝对没问题。”
扶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姜桃垂落的碎发扫在他的胸膛上,呼吸泛起一片湿热。
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姜桃越是紧张手下便越是失了分寸,察觉到男人骤然紧缩了一下,她抬头问道:“弄疼你了吗?”
“不妨事,”扶霄微微偏头,没有看她,“你你对男人一直是这样的吗?”
“什么?”
“我是说,你是女子,应当有些避讳。”
“我要是避讳了,你早就死了。”
暧昧的氛围便打破,她调侃道:“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应该被随意定性,我救了你,带你回来,亲手给你上药,甚至还看了你的身子,但这并不妨碍我是一个好人,懂吗?”
扶霄似懂非懂,他接受的教育向来是男女大防,女子多看一眼外男都是罪过。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姜桃也没为难他,“你只要明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看得惯或是看不惯我,都要报答我的恩情。”
“我会的。”
扶霄郑重允诺道,其实他也没有觉得姜桃不好,虽然比起其他女子孟浪了些,却显得更加明艳,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