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抽着烟,见她来了,下意识的将烟按灭在桌面的烟灰缸里。
然后石桌旁站着的、坐着的人都好奇的目光在他俩之间转。
有人大着胆子问:“三哥,这是?”
严婉儿被盯得不自在,主动开口撇清关系:“我是隔壁的邻居,我家猫跑丢了,过来看看这儿有没有。”
三哥应该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严婉儿正准备退出去的,谁知院子里的人脸色都因为她的话而难看起来。
“这院子还是废弃不用了吧。”
立即就有人提议要走。
声音虽小,严婉儿还是开挂般的听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商系舟起身,朝她招了招手。
严婉儿慢腾腾的挪着步伐过去,这些人目光狠毒的盯着她,让她感觉进了狼窝似的。
商系舟抖了抖西服外套,垫在石凳上,示意她坐。
严婉儿刚坐下,便听见他略富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不是早上刚走嘛。”
他的手拂上严婉儿的脖颈后,轻轻的拨开衣领,粗略往里一看,语气闲闲:
“是东西落儿这了?”
他的指腹滚烫又轻似鹅毛般划过,引起严婉儿的阵阵颤栗,电流细细密密的流过,如同蚂蚁一般,带来酥软的麻醉效果。
“嗯。”
严婉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无意识的配合着他的话应下了。
商系舟平时不是这样的。
而是一个挺正派的人。
可他现在的表现就像个风流浪子,而严婉儿就是一个昨夜留宿的女人。
“三哥。”
她想要一个解释。
而商系舟只是将指腹按在绯红的耳朵后。
温柔的替她就鬓边的碎捋一捋,“应该是落我床上了,你进去找找。”
不知是谁拉出一声漫长又揶揄的“哦”来。
院子里的人都盯着她,严婉儿红着脸跑进屋去。
落到众人眼里只是娇羞的落荒而逃。
一个男人打趣儿:“谁总说商先生不近女色的,倒应该过来好好瞧瞧。”
另一人放下收拾好的公文包,长舒一口气:“看来是不用换地方了。”
商系舟掏出香烟,叼在嘴上,一边去摸洋火,一边露出被人揭穿后的无奈,摊手说:
“让大家见笑了。”
这一插曲儿过去,他们又开始高声议论起来,谈的是当前的政事。
日上三竿。
他们约着去酒楼聚一聚,喝杯酒。
有人拉着商系舟一同去,他看着屋内一眼,婉拒掉了。
“等我们助段总理回京后,再聚也不迟。”
众人散尽,他起身进了内堂,去寻严婉儿。
只见她趴在窗户下偷听着。
背手站着。
严婉儿听了半天,现没有声响了,正疑惑呢,便抬眸看见进来的商系舟了。
她讪讪的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人走路简直一点声儿都没有。
商系舟给她倒杯茶水,问:“听到什么没有?”
严婉儿怕他杀人灭口,连连摇头。
“没。”急于否认的说,“什么也没听到。”
水递到她手上来,“先坐下吧。既然没听见,那我详细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