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菱姑娘。”
她笑得狡黠灵动。
声音清亮的让人徒生好感。
荷菱低眉顺眼看她,神情专注。
苏婉仪:“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荷菱没有说话。
她心里是愿意的。
只是。
不合规矩。
苏老爷让她来教礼仪的。
自己不听话,到时候苏老爷换个人也可以教她。
自己却失了伴。
“还是算了吧。”
但是苏婉仪根本没有在意她这句话,直接挑开话头:
“荷菱姑娘今年多大?”
“十八。”
八岁那年进的苏府。
苏婉仪比她大两岁。
也是那年出的国。
两人在同一年,命运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荷菱姑娘……”
她还准备问别的,荷菱打断,并纠正她:“应该问芳龄几何。”
她顿时兴趣大失,什么都不想问了。
索然无趣。
屋子里又萧条起来,像是无人问津的摊铺。
荷菱:“问男子年龄,应该用贵庚。”
苏婉仪点头。
就在苏婉仪以为她们要这样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
荷菱半抬眼眸,如月牙的下弦月般,看向开着的窗户。
她问:
“外面这世道如今怎么样?”
从进苏府来,从她裹上三寸金莲来,从灵魂沉寂明灭黯然来。
她与世隔绝多少年。
不知道外界一点消息。
“全国都闹着尽快开议会呢?”
荷菱没听过议会。
“那是干什么的?”
苏婉仪仔细浅显的讲给她听。
蒲文良不闹革命,但是虽然远在国外,他也通过报纸了解着国内的时局。
苏婉仪跟着也感兴趣的了解着。
苏婉仪口才很好,而这也是荷菱第一次知道外界的消息,听着特别感兴趣。
屋内的白蜡烛燃尽。
苏婉仪续上,继续讲。
直到天色已晚。
故事也才讲了个模糊的梗概。
苏婉仪逃过了一下午的学习时间。
她留个心眼,故意留了个悬念,不讲了。
“荷菱姑娘,那我先回去了。”
她招手跟荷菱说再见。
荷菱坐着送她,待到晚上细细回味荷菱才一拍脑袋,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