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熙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觉得他很缺钱,但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救下这些人。他是很容易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但见到这些人的惨状之后,陈嘉熙做不到袖手旁观,他必须得想办法救出这些可怜人,同时还要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就在陈嘉熙犹豫之际,竹下君又开口说了几句,明叔立刻翻译。
“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哦,你猜猜看这位躺在上面的试验品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明叔的话让陈嘉熙心里一惊,不等他做出回应,明叔继续说道。
“你看,他现在连抽搐的力气都快没了,以他现在的状态,最多还能再撑一分钟。59,58,57……”
明叔不断的在倒计时,这弄的陈嘉熙是心烦意乱,完全无法认真思考。
“3o,29,28……”明叔还在继续倒计时。
没时间了!陈嘉熙大声喊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必须得终止今天的试验,还要立马给我身旁的这位治疗止血。不然我宁可鱼死网破。”
听了明叔的翻译之后,竹下君挥挥手立马就有人到各个手术台前操作了起来。陈嘉熙看到四周手术台上的平台都升了上去,试验果然被终止了。可是,他手上托着的这个平台却没有任何动静。
陈嘉熙愤怒的看着竹下君“这是什么意思!”
竹下君又说了几句,残忍的笑了起来。
“竹下君说,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让你知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竹下君还说他就喜欢你脸上这个愤怒,但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实话,你现在的表情我也挺喜欢的。”明叔也跟着残忍的笑了起来。
陈嘉熙银牙紧咬,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人抓住塞到平台下面垫着。
“我都说了我答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陈嘉熙的眼睛都红了。
竹下君拿出一个手环递给明叔,明叔接过手环之后,来到陈嘉熙的面前。明叔把头伸了过来,他的脸距离陈嘉熙的脸非常接近。
“看样子你还是没认清现实啊,你只是一个稍微特殊一点的试验品而已,你根本就没有提出条件的资格。”
“啪”的一声,明叔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环戴在了陈嘉熙的左手手腕上。戴上之后,明叔把头缩了回来。
“这是什么?”陈嘉熙感觉手环上有尖刺一样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肉里。
“嘿嘿嘿,让你听话的东西。”
看到明叔戴好手环之后,竹下君打了个响指。手环上有亮光亮起,陈嘉熙立马收回了自己左手,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腕剧痛难忍。这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由于托着的手少了一只,平台开始倾斜了,陈嘉熙立马把自己的左手塞了回去。
竹下君又挥了一下手,这次终于有人来这台手术台前操作了,平台缓缓的升了上去,陈嘉熙的双手也解放了出来。他低头看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双目圆睁,已经没有呼吸了。
陈嘉熙用手帮那人闭上了双眼,随后他朝着竹下君和明叔走去,双拳紧握,他现在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人,保证不打死他们。
看到陈嘉熙面色不善,竹下君又打了个响指。陈嘉熙就感觉一股巨大的电流从手环上传了出来,流遍了他的全身。即使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有巨大的疼痛和伴随着的麻痹感传来,陈嘉熙一个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陈嘉熙浑身麻痹的动不了,只能狠狠的瞪着两人。
竹下君看到陈嘉熙竟然还能抬头,他的内心大喜,他原本以为陈嘉熙会直接被电晕过去,没想到头和眼睛还能动,这身体素质果然强悍,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瞪什么瞪。”明叔上前补了一脚,陈嘉熙昏了过去。
当陈嘉熙醒过来的时候,他现自己又回到了笼子里。不过这次四周笼子里的人全部都盯着他看,看到他醒了过来,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他旁边笼子的人拉过陈嘉熙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开始写写画画。陈嘉熙仔细体会了一下,上面写的是“谢谢你今天救了其他人。”他写的竟然是华夏文字。
“你是华夏人。”陈嘉熙不确定的问道。
那人点点头。
陈嘉熙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他看向四周,脸色难看的说道“该不会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华夏人吧。”
那人神色暗淡的点了点头。
陈嘉熙一巴掌拍在铁笼上,铁栏杆瞬间就被他给拍弯了。他誓,他一定要把这伙人给一网打尽。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那个人又拉过陈嘉熙的手在上面写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个人的时候被骗过来或者被强行掳过来的。
“他们抓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们抓我们过来是做什么试验的,原本这里的人更多的,每天都有人被抓过去进行试验,每天都有惨叫声传来,他们对于惨叫声都已经麻木了,而且每次能活着回来的人都寥寥无几。
陈嘉熙还想继续问,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笼子里的其他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全部都朝着远离门口的角落躲去。
这次只有明叔一个人进来,他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径直来到陈嘉熙的笼子前,打开笼子,对着里面的陈嘉熙说道“竹下君要见你,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啊。”
陈嘉熙乖乖的从笼子里出来,跟着明叔走了。
明叔带着陈嘉熙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房间前,明叔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陈嘉熙也跟着进去。
这个房间应该是竹下君的办公室,因为此时的竹下君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他们两人进来,竹下君虽然听到了动静,不过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陈嘉熙打量着房间,最吸引他注意的就是书桌后面的墙上所挂着的一幅巨大的奇怪画作。画上所画的是,一本血色的厚厚的类似法典一样的书本向两边平摊开来,不只是法典的表面是血色的,就连法典上的每一页纸都是血色的,而在摊开的法典中央位置,则趴着一只黑色的乌龟,乌龟的头高高仰起,四只脚每边两只踩在了法典的书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