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般的肌肤仿佛最完美的艺术品,干净而澄澈。
就是不知道,如果沾染上了其他颜色……
傅寒州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左边的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睡衣,你待会穿那个。”
“傅寒州……”
安浅见他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喊了一声,慢慢走近。
傅寒州看着她一点点靠近,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定力站在原地等候。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贴近,近到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连空气仿佛也变得黏稠。
“你为什么不看我呀,是不敢吗?”
安浅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手背上。
傅寒州抬眼看过去,正撞上安浅温柔似水的眸中。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安浅的手一点一点往上,在碰到小臂时,被傅寒州一把抓住。
问出这句话,安浅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
这段时间,傅寒州帮了她很多,在每个安浅需要帮助的时刻,傅寒州都会像她的保护神似的,出现在眼前。
为她摆平一切。
安浅怎能不心动呢?
何况,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
今天,傅寒州又一次帮了她,晚上,还带她回家。
这是不是说,傅寒州已经对她有喜欢的意思了?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会生什么应该不需要细说。
想起上辈子自己怀胎八月的孩子,安浅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傅寒州只是盯着她,薄唇微抿,眼中涌动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安浅觉得差不多了,便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
唇与唇触碰,柔软,美妙,像是灵魂的交融。
傅寒州的拳头紧紧攥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直到,他在自己口中,尝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是被解开了绳子的野兽,傅寒州抱着安浅,凶狠的亲着她的唇。
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屋子里气温升高,安浅的脸颊越来越红,她也不知道怎么被按在了床上。
柔软的浴巾慢慢被蹭掉,雪白的胴体显露出它最美好的一面。
傅寒州的手不受控制的往下,他的动作已经极尽温柔,可安浅还是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的额头上出现一层薄汗。
幽暗的目光从脖子往下滑落,傅寒州猛然起身。
他闭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咬着牙说道:“睡觉之前记得把头吹干,我今天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傅寒州扔下这句话,匆匆离开房间。
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安浅躺在床上,未回过神染着情欲望的目光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巨大的关门声,像是把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浅百思不得其解。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是未婚夫妻,生点什么事不是很正常吗。
傅寒州为什么要走,是不行吗?
安浅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两人刚刚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受的到,傅寒州很行。
那问题来了,就差最后一步,傅寒州走了——
是因为不喜欢她,还是说她魅力不够?
安浅不禁低了低头,她有那么差劲吗?
这个晚上,安浅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