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咳嗽的声音,像是肺部有炎症。
于是进空间拿了止咳糖浆,又按照说明书配了几种消炎止咳的药。
让鲁氏喝了糖浆说是红蜂蜜,午饭时又将药片研成粉末拌进了她的饭中。
老弱病残,陆锦如今是家里唯一的壮劳力,水缸空了,她拎着水桶扁担就出门。
鲁氏看到女儿如此懂事,红了眼圈。
陆程:“娘,你说我姐是不是撞邪了?”
鲁氏轻轻给儿子一个耳搂子:“少说那邪乎的话,你姐这是长大了。”
陆锦挑着水桶去河里担水,一是为鲁氏分担家务,二是为了减肥。
因为突然的降温,许多人家都忙着为换季做准备,薄衣服收起来之前,要过水洗一下。
于是今日河边或蹲或坐着不少妇女在敲打衣裳。
她跑到稍远一点的上游舀水,舀满两桶,挑起来就走。
村妇们都傻眼了。
陆锦在下湾村是出了名的懒人,草刺儿都不摸的人,居然跑这么远来担水?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陆锦最近不太对劲儿啊?”
见陆锦走远,孙桂花放下衣裳提了话头儿。
“是呢,她啥时候变这么勤快了?”
“不但勤快了,还不打人了呢!”
“桂花,你小叔子挺牛啊!成亲才几天啊,就把人治的服服帖帖了。”
孙桂花摇头:“啧啧,就我小叔子那瘫痪身子还能治得了她?没准是她心血来潮挑着玩儿的!”
“也是,说不定回去就撂挑子不干了。”
过了一会儿,陆锦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多拿了一个水桶。
肩上扛俩,手里再拎一个。
离得近的追过去看了,三个水桶全都满满当当,再多一点儿都得撒出来。
“这丫头一勤快起来,干活能顶一头驴了!可真得劲!”
孙桂花心里气:“在我家住的时候草刺儿都不摸,回了娘家她就勤快,我看她就是故意在我家白蹭饭的!”
和孙桂花要好的却撞了撞她的肩膀低声说:“你觉得自己精明,我看你最傻!她这么能干,为啥不让他们两口子回谢家住?昨日我见城里送来一马车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搬进陆家了,好几个箱子呢!你要是不把人赶出去,那还不有你一份!”
“可是这家都分了,哪有把人叫回来的道理呀,”孙桂花皱眉,“再说村长给了老二一处房院,我听陆锦那意思要修缮一番呢!不住娘家,也不可能回谢家。”
“你小叔子他是不是姓谢?村口那房子不得有你们一半!那房子要是修好了,他们不回来,你们就搬过去,你先前不是说陆锦有钱吗?到时候这使不完的力气,还有银子,都是你的了!”
孙桂花像被点了穴,洗衣服的动作突然定住了。
对呀,既然不打人了,也爱干活了,住一起也没啥不行的。
想起桌上残留的白米饭粒,空气里飘着的肉香还有那一马车不知道什么东西,孙桂花又酸了。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
端起没洗完的衣服就往家走。
谢子贵正在院子里绑草,想给弟弟做个新的屋顶。
见孙桂花进门,就要把东西藏起来,生怕她又闹。
孙桂花跑过去,抢过草绳揣进她男人手里。
“接着干,快点儿干,最好明儿就把整个屋顶的草都绑好!”
谢子贵被媳妇一番操作搞糊涂了:“你说的是反话还是真话?”
“我想通了,既然是一家人,咱们就得互相帮助才是!”
谢子贵闷着头扎草,嘴上嘟嚷:“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