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怪病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走出竹林的工夫,就已经停了。
呃,有点尴尬。还是说点什么吧。
“对了,初微公子的咳疾完全好了吗”她关切道。想来想去,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个。
“经年旧疾了,哪那么容易痊愈琉陌也找了郎中,开了不少药方,就是不见好。”说着,他又低低的咳嗽两声。
找了郎中不见好
突然一道灵光从筱竹脑海中闪过。她在想,如果她能让秦士轩得了病,还治不好
“初微公子,谢谢你。”她突然道。
初微不解地挑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初微公子突然让我想通了一件事。我先走了,再见。”话音未落,已经一溜烟地跑开了。
这时,琉陌从竹林里走了出来,胳膊上站着一只信鸽。
“晋安传来消息,大皇子病逝。”
大皇子祁煊本就是个病秧子,死了不足为奇。
不过大皇子自小便天资聪颖,深得皇帝喜爱,并有心栽培。如果不是十五岁那场事故说不定他现在是最接近储位的人。
“去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是”
“张大叔,我来啦。”
这天,莫筱竹精神百倍地出现在醉神仙酒楼。果然,恢复了往日清净的酒楼里连只路过的苍蝇都没有,冷清到了极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张福德有些诧异于她的再度出现。酒楼遭此变故,还以为她是怕自己遭到牵连故意躲着不肯露面。
一眼就猜出他心中所想,莫筱竹摇摇头,露出了奚落神色“张大叔,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心眼儿太小了。”她是那种出了事就逃跑的奸诈之人吗之所以这几天没来,一是因为来了也没用,又做不了生意,她与其张大叔大眼瞪小眼地待在这里,不如去做卖卖油条和煎饼果子,还能赚点小钱。二来,她可一直都没闲着,动所有脑细胞就为了想出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这不,她今天就给张福德带过来一个好消息
“张大叔,听说了没,秦士轩得了怪病。”她凑到张福德耳朵旁,压低声音说道。
“啥怪病”张福德下意识问。
“我听说啊,他吃什么吐什么,把县城里的郎中都请遍了,也没治好他的怪病。”
张福德哦了一声,表示了然。难怪这几天秦士轩一直没再上门来找他的晦气,原来是害了怪病。
“不过,他害病的症状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莫筱竹贼兮兮一笑,暗暗在心里说因为他得病就是我的杰作啊。
说起来这简直是个笑话。秦士轩不仅嗜赌成性,还喜欢喝花酒。每晚总要去烟花之地喝酒喝到半夜三更才肯回家。
她就和秋实两个人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装神弄鬼把醉的迷迷怔怔的他好一通吓唬。结果,这只纸老虎居然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听说回家就病了。还以为多厉害,却不过是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草包。
他这病,多半是心理作用。也就是自己吓唬自己。郎中当然治不好了。只有他自己开了窍,这病才能好。
“郎中,我弟弟的病可有得治”
眼见秦士轩气息奄奄躺在床上,秦氏说不着急是假的。虽然素日里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没多少好感,可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同宗同根的堂姐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秦氏这边,母亲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到底没能生出个儿子来继承香火。倒是二叔家一胎得男,也就是这秦士轩。于是,上到祖父,下到父亲二叔都对他极尽宠溺,也因此造成了他纨绔的个性,平时日坏事没少干,此时才遭了报应。
不过,恨归恨,现在秦士轩在自己的地盘上病倒。消息若传回秦家,少不得她要被斥责对这个弟弟疏于照顾。
所以这两天秦氏可没闲着,派人几乎把县城里能请的郎中都给请来了,个个来了都给她长篇大论说一堆,却是毫无建树。
中年郎中刚给秦士轩诊完脉,听了秦氏的询问露出略微尴尬的神情“恕小人无能,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氏的眉毛抖了抖。想不到偌大的临西县,竟连给能给她弟弟诊病的大夫都没有。
正在秦氏一筹莫展之时,下人来报,说外面来了一位道士。
“赶走。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我统统不见。”秦氏没好气地对前来禀告的下人说。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哪还有闲心去理会那些
秦氏素日里一向敬畏神明,偶尔还会去附近佛寺听主持讲经论禅。不过此时秦士轩重病在床,她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其他事情自然懒得理会。
“可那道士说,他说”下人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氏不耐烦地吼出一句“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知道舅爷因何身染怪病。”
“什么竟有此事”秦氏眼波轻闪。对方竟然放出话来,说不定真有办法救轩弟。“你去把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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