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陈承平纠正,“我看着你不开心我就挺乐。”
傅东君怒而回头:“你怎么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啊!”
“哪儿损人不利己了,我老婆有进步我就开心。”
傅东君轻嗤一声:“看着吃不到你倒也不馋。”
“……”陈承平恼羞成怒,“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早知道那天不说最后那句话了!
“这还看不出来,这不明摆着不想让你伺候,宁愿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说到这里傅东君还恶意猜测了一下,“肯定你活儿太差了。”
“?”
陈承平坐直了:“傅东君。”
“干嘛?”
“为什么小姜那么多年每天都能有空晨练?”
“?”傅东君大怒,“你在质疑什么?”
陈承平躺回去,一脸坦然:“我说,他要是不太行就早点治,咱们基地看病又不要钱。”
“……老鬼。”
“说。”
傅东君吸了一口气,然后笑得甜蜜:“男人和男人之间和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他要是不行了,我还行。但你要是不行了,同同干你可能就比较费劲。”
?
什么干?
陈承平扫了一遍桌上的东西,最后扔了个保温杯过去,傅东君抄手接过:“哎,说不过就动手是吧?”
“滚你妈的!”陈承平笑骂一声,“爬出去!”
“那不行,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傅东君走过来,把保温杯给他放回去,“不知道聂郁来没来得及跟你提一句,我们这次在阿萨布碰见了巴泽尔的队伍。”
陈承平闻言,整个人立马坐正:“海豹?”
“是,一个整建制六人小队,巴泽尔是队长,”傅东君顿了顿,“他们还有一个女队友,感觉是情报人员或者后勤支持一类的角色。”
一点灵感闪过脑海,陈承平追问:“这个女的是不是黑色卷,身材挺好,一米七左右。”
傅东君惊讶:“是,你见过?”
陈承平吸了一口气:“你把情况跟我详细说一遍。”
简易靶场一半遮阳一半不遮,远处的靶子被太阳映得明晃晃,空气都像黄的。
宁昭同把奔尼帽取下来,但没有取墨镜,给边上的姜疏横递上一瓶水,诚恳道:“辛苦姜哥。”
“不辛苦,”姜疏横摇了下头,“来吧。” 二十分钟后,姜疏横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回得实在太早了。
宁昭同取下耳机,满脸不好意思:“对不起姜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不了靶。”
姜疏横不相信自己的教官生涯会在这里遭遇滑铁卢,吸了一口气:“你站起来。”
宁昭同乖乖站起来。
姜疏横塞过来一把格洛克17:“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身体放松,双手握把。”
宁昭同照做,姜疏横确定她的姿势很标准:“准心套住靶心,二十米外那个靶,手腕再靠近一些,用力握紧。”
“现在开枪吗?”
“什么时候开枪由你自己决定,不要太刻意,”姜疏横讲得认真,“食指不用扣得太深,身体再放松一些,状态尽量舒展。”
她点头,下一瞬指尖轻扣,一声暴响。
姜疏横看着靶心上的弹痕,沉默了一下:“我说的是最中间的靶。”
“……说出来怕姜哥你不信,”宁昭同看了一眼天,“我瞄的就是最中间的靶。”
那为什么会偏到隔壁第三个靶去?
姜疏横想问,努力忍了忍:“继续。”
“调整呼吸,不要屏息,屏息会让你的肌肉疲惫,影响你持枪的稳定。”
“肩膀和手臂都尽量放松,手腕夹紧。”
“扳机不要按得太重,枪口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