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危洐总是笑脸迎人,但老板就是老板,身份气质是在的。
还是会叫祁不折这种社畜加有点社恐的人害怕的。
“不太好吧。”危洐比他大三四岁,叫名字不礼貌吧?
“有什么不好的?实在不好意思叫我的名字……”男人故意拉长声线,然后轻笑一声,“那就叫亲密一些,叫我老公。”
他声音磁性好听,说话不疾不徐,通过听筒传到祁不折耳朵里,竟然有种戴着耳机听广播的感觉。
祁不折对于这种称呼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比起喊男人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老公这个代称也行。
而且不用面对他,祁不折很顺嘴就喊道:“好哦,老公。”
那边似乎静止了一般,只听得见男人越沉重的呼吸。
祁不折不解的出声:“你怎么了?”
“你真是,你真是,”危洐失笑,“怎么这么乖?”
祁不折愣了下,乖?
他想了下,老实答:“不是很乖。”
祁不折觉得自己虽然有轻微社恐,但与乖不太搭边,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特别坏。
然而他这话一出,电话里的危洐和脑子里的系统都笑了。
祁不折很无语,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危洐及时收住笑,宠溺道,“老婆,我来你家了,在小区楼下,你来接我吧。”
“啊?”祁不折一下慌了,“你说你来哪里了?”
危洐听他的语气,迟疑道:“在你家小区楼下,怎么了?你不在家吗?”
楼下,一辆宾利里,驾驶位上的男人,粗长的手骨节敲着方向盘,他语气温柔,脸上也带着笑,但笑意太过幽深,显得过于强势。
和以往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太一样。
不过,祁不折看不到就是了,还连忙反问:“你怎么来了?”
语气有点急。
这会突然上门,祁妄看到了他的男朋友,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恶心到想去duangduang撞大墙吧?
为了保险起见,祁不折还是准备等薄妄考完研再说。
他出了卧室,特别平静的和薄妄道:“我下去倒垃圾。”
他的神情和语气没有丝毫异样,且毫无说谎的心虚。
薄妄“哦”了一声,“我帮你吧?”
祁不折摆手:“不用,快学习。”
他态度自然,提着垃圾走出门外。
然而就在合上门的瞬间,薄妄脸色一沉。
确实,祁不折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薄妄太了解他了,要真是去倒垃圾,怎么还可能提醒他一声?
不管是故意冷漠薄妄还是担心打扰到他,都不会因为倒垃圾还要提醒薄妄的。
呵呵呵!
薄妄冷笑,起身,脚步很轻的跟着出去了。
祁不折,瞒着他有秘密了。
是不是有一天,他连他都不要了。
当初祁不折见薄妄被家暴,带他出来,他们相依为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薄妄真的很伤心,为什么祁不折对他的态度总是反复无常?
明明他已经很乖啦!
少年昳丽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哀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