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与飘绿是双生左右剑。”铁链声从远处响起,逐渐清晰。千扶白走了进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望着那把剑,“没想到有一天,这两把剑还能再见面。”
“你就是以容的孩子?”千扶白视线移到眼前的男子身上,目光轻闪。
青年的眼睛和以容真是如出一辙,其余的地方倒完美继承了他爹的模样。
倒是会长。
千扶白轻笑了声,摇了摇头。
南容宣淡淡看过去,“温大小姐,认识我娘?”
温大小姐?李抒玉思索片刻,猜到了七八分,顿觉离谱。千乱玉是琼舟的堂兄弟,而阿宣又是千乱玉的表兄?
千扶白嘴角笑意淡了些,这个称呼她可好多年没听见了。
“认识。”
“这把沉水剑,正是她的。”千扶白又冲他手上的飘绿挑眉道“南笙没告诉你飘绿还有把双生剑?”
南容宣将飘绿收回剑鞘,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桌前,注视着这把沉水剑。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千扶白不免疑惑。
“你帮阿玉解了蛊,于我有恩。若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带出这里。”青年移开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她。
千扶白愣了下,后反应过来有些讶异地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冷心冷情的不像你爹也不像你娘,和谁学的?”
南容宣似乎没了耐心,眉心蹙了下“或者你想见温琼舟?”
千扶白瞟了眼一旁的李抒玉,收回视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琼舟…我是没什么脸见他了。”
“我也不再是温家人。”
她支起额头,视线只凝在那把红剑上“你们出去吧。”
“这水镜楼应该快塌了……”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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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堤正领着一护卫从旧青台赶过来,正巧碰上来找他的萍兰。
“仝长老——”
仝堤抬手,打断道“都知道了。”
他望向旧青台的方向,沉声道“那南容宣现在就在楼中?”
“只他一人进去!”女子语气着急“但是现在我们的人远远不够,前山后山都撑不了多久了。”
“还请长老主持大局,将旧青台的暗卫派来援助!”
仝堤却道“将水镜楼关了。”
“什么?”萍兰眼中闪过迷茫。
“南容宣绝对不能活着离开千山!”仝堤注视着萍兰,凶光毕现。
仝堤所说的关闭水镜楼,可不是简单的将大门锁上。水镜楼还有一个最后的机关术,便是落下十二台柱,镜楼毁……
“可是……夫人还在里面!”萍兰愣愣道,戏台层将整个塌陷,掉进去的人只会凶多吉少。
“楼中的东西对千山族有多重要你不知吗?”仝堤怒道“若是南容宣从里头出来,我们所有人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千万不要因一时之差酿成大祸,成了千山族的罪人。”
仝堤瞥了她一眼,眼底残忍无情“将你父亲的心血全葬送了。”
“来人,上了望台关闭水镜楼!”
萍兰白了脸色,怔怔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