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段知节已经将乔羡之和青泽都带进了地牢。”
南容宣脚步一顿,视线落在白溪头上,“我说要抓乔羡之了吗?”
“是……”白溪刚要说话,南容宣抬眼现大厅中坐着一个少年,正品着茶。
南容宣抬起脚,进了大厅,看着来人哂笑道:“白溪,给本世子打出去!”
孟见山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慢悠悠起身,“今日在宫门,是我带他们二人离开的,想着世子应当需要,便施以援手。”
“此事,与我何干?”南容宣扬了扬下巴,恣行无忌。
“与李抒玉有关。”孟见山淡淡道。
“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孟见山现今日这少年似乎十分烦躁,而他不知此时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带了一点故意的成份说道:“抒玉小姐仙姿玉貌,举手之劳。”
面前的少年那邪肆的笑容戛然而止,盯着他的眸光泛着寒意。
孟见山眉心一跳,心中懊悔此番略有轻浮之言,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抬步离开。
“下次,不要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王府。”南容宣冷冷道。
白溪连忙点了点头:“是,世子。”
“那……乔公子和青泽?”
“让他们好好待在地牢清醒清醒。”南容宣转身离开,进了书房。
坐到书桌前,将怀里的木盒拿出,丢到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再一睁眼,便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张扬肆意的少年高居马上,身后璀璨的灯火渲染了整个天空。
不知漫天灯火更加夺目,还是少年更加韶颜稚齿。
少年一袭华服,腰悬玉坠。
坐下骏马高昂着头颅,神气得不行。
南容宣靠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副画,在静幽幽的书房形影相吊。
太后盯上了李抒玉,而李尘归之心,众人皆知。
李抒玉虽聪明,却太心善。
今日她误以为他会厌恶她有心机,站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那怯生生的样子,和小时候古灵精怪的她完全不一样。
殊不知,他巴不得她再恶毒些。
“李抒玉,这才哪到哪儿。”南容宣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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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泽下意识摸了摸胳膊,明明是盛夏,在这阴森的地牢中还是有些冷。侧眸看向旁边已经愣多时的乔公子,见他时不时拧着眉,一下又突然笑了起来,一会儿又摆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试探地问道:“乔公子,你没事吧?”
乔羡之没说话,仍躺在铺在稻草的席上盯着虚空。
青泽暗道,难道是今日见血,这乔公子吓傻了?伸手挥向他眼前,喊道:“乔公子!”
乔羡之回过神来,疑惑地看了过去,“怎么了?”
青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乔羡之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看了眼青泽。
“对了青泽,就是……”
“什么?”
乔羡之咬了下唇,犹豫不定,对着青泽真诚的目光,一时又说不出口。
最后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