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激我。这是我的寒冰剑符,就作为今天较量的赌资。赢了,就是你的。还希望辛兄手底下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
“既如此,那便由我来做一个见证吧。”这时顾大公子也言了。他笑吟吟地接着道:
“剑符放在我这里。今日盛会,大家难得一聚。你们二人能为大家展示绝学,也能了了大家的心愿。外面甚是宽敞,大家不妨移步一观。”
他这一说,当下便有仆人上前,要从宋出尘手中要过剑符。宋出尘明显有些舍不得,但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故作豪迈地将剑符拍到仆人手里。仆人接过后,将剑符送到顾公子手中。顾公子看也不看,就揣入袖中。
大家纷纷离席往厅外走去,顾府的下人们也忙着把外面的花盆等东西挪到一边,为辛宋二人的切磋腾出地方。还有下人从厅中搬出一把椅子,供顾老爷使用。
等顾长松就坐后,辛尘和宋出尘也在场中站定。
宋出尘今日为了参加典礼和酒宴,应该是做了精心的打扮。他上身穿着一件剪裁合体、质地华贵的月白色锦袍,上面还用金线绣着云纹,腰间坠了一块玉佩。头上用一条青色丝带束额,中央还镶嵌着一块白玉。手腕上,宋出尘戴着一对银色护腕,脚上踏着一双磨砂鹿皮靴。宋出尘人长得本来就俊俏,加上这一身打扮,正显得英姿飒爽、飘逸出尘。
反观辛尘,身上从来都是那套人人都看厌烦了学府制服,脚下是双旧靴子,头顶简单插个簪子,实在是乏善可陈。
“宋兄真人中龙凤,实在是不愧他名字中的“出尘”二字啊。”一位学子看着两人对立,不由感慨道。
“实在是一只凤凰一只鹌鹑呐。一会儿这鹌鹑恐怕连毛都保不住,那就更没法看了。”说话的这位,姓田,名健,跟在顾许身后,一脸恨恨地看着辛尘。
顾许听着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众人知道顾许被辛尘淘汰会有些生气,不好多说什么,但是看着场中两人的气势,倒实在是难以坚定地站在辛尘这边。
宋出尘在场内应该也听到了观众的议论,脸上微有得色。他向场外观众一抱拳,手持青霜宝剑,挽了一个剑花。众人以为他挽了剑花就要上前攻击,哪知宋出尘在原地舞了个起剑式。只是他这起剑式稍微有点长,剑光闪烁间,如行云流水,又如龙蛇飞舞,端的好漂亮、好飒气!
众人看得舒心,一些与宋出尘关系好的已经开始叫好了。
宋出尘舞了几式,自觉招式拿捏得当,姿态优美,也很是自得。当即收了剑式,以最云淡风轻的姿势进行收势。手还没完全恢复到位,就看到对面一道刀光暴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带着无比的气势,向自己直扑而来!
宋出尘大惊,看着辛尘刀势凶猛,也顾不得再摆架势了,急忙举剑相迎。
“当”一声脆响,宋出尘手中青霜剑被齐齐斩断。那刀锋带着明亮的刀罡朝着宋出尘的脑袋就直劈而下!
“完蛋!”
宋出尘脑中冒出一句和自己形象完全不相符的感叹,只觉得手脚冰凉,动也来不及动!
“唰”
春芽稳稳地停在宋出尘头上一寸。宋出尘甚至能感到刀刃的罡气刺得他头皮生疼。但此刻,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自己握着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舞得不错。”
辛尘收了刀,看着宋出尘轻轻说了一声,便转向顾允走去。
此时,场外众人才反应过来。辛尘只一刀便破了宋出尘。
场中一片寂静。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喊声突然大声响起:
“你们这算什么?你一刀把他干掉,那我算什么?”
气急败坏的,是败在宋出尘手中的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