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号眼睛亮的发光,连连答应,生怕答应得迟了自己后悔。
“先回答我上个问题,视频里一共哪些人?”
“有五个,但我只知道他们化名和号码牌,在这里上班不用真名。”
蔺苏甩给他十万,又问下一个:“找得出来吗?”
“以前找得出,但后来都离职了,现在会所只剩我。”
“他们什么时候离职的?”
“第二天就不在了。”
“视频里的女士是常客?”
提到这个问题时,二十六号目光闪动:“是的,经常来。”
此刻桌面上已经堆了三十万了,然而就在二十六号以为马上四十万时,眼前的女人却从包里掏出了打火机。
伴随着“咔哒”声,纸钞燃起火苗,三十万里烧掉了十万!
十万就这么没了?
这女人不是答应过都会给他的?
二十六号又吃惊又心疼,不由抬起头,只见对方笑容不改:“忘了说了,一旦说了谎就扣掉十万,看看最后你能赚多少。”
林婉之进会所前明明很忐忑,频频看向门牌,分明在确定地址是否正确,又怎么会是常客?
“我……”二十六号神情犹豫,他老板嘱咐过不能说。
蔺苏瞧出他的心思,淡淡劝道:“其他人都离职了,你还在这家会所,想必是个长情的人。你放心,我问这些纯属好奇,不会对你们老板不利。这钱虽然能让你十年内过得舒舒服服了,但你不想赚的话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
她起身假装要走,果不其然被二十六号叫住。
“行,我说。”二十六号咬牙:“我在这家店干了三年了,但我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人也不怎么合群,之前基本没生意,所以每天都会被安排前厅站着迎接客人,客人来了鞠躬之类的活……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位女士。”
二十六号甚至还清楚记得当初的场景,光头很喜欢打牌打麻将之类的活动,所以即使工资很高,也禁不住他挥霍,每次到月底都十分拮据,脾气也差。
那时候就接近月底,但对方心情却出乎意料地不错,手头明显比其他几个月宽裕,还请公司上下的人吃饭喝酒。
他印象中听见别人问过光头,后者只说运气好,跟人做了笔小买卖,人家预付了定金。
当时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一天,明明上大夜班的光头一反常态,下午五点不到就来到了会所,之后就接了个神态紧张的女士进来。
最初时包间内只有光头和光头的好友们在,也不让服务生进去,后面他送酒时不小心走错包厢,甚至被光头留下了,就看到,看到……
房间内明明暖气开得很足,二十六号却打了个冷战。
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越说嗓音越低,最后语无伦次,然而这位出手阔绰的苏小姐却耐心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等二十六号最终安静下来,她才开始问。
“这么说,林女士一进去后就没意识了?”
二十六号摇头:“她开始还清醒,后来光头喂了她点酒,她才失去意识的。”
“一点酒是多少?一瓶?”
林婉之可是在商场拼杀的女强人,即使当时已患癌,但做生意难免应酬,不可能酒量这么差,哪怕是高纯度伏特加一瓶将人干倒都悬。
“是一杯,一小杯,不到五十毫升。而且只是普通的啤酒,我们公司为了赚钱,酒都是买的掺水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喝醉的。所以我怀疑杯子里可能下,下……”
下药了。
林婉之是在昏迷时被人强制拍下视频的。
桌子底下,蔺苏的手掌逐渐握成拳头,死死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