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不解,“师尊,为什么?”
“这把剑品阶不行,你留着只会拖你后腿。”
玉沉璧的话刚说出口,朔望宝剑忽然剑身震颤,有要飞出去之势。
玉沉璧死死抓着朔望,轻笑了一声:“脾气不小,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朔望宝剑出清脆剑鸣,剧烈挣脱玉沉璧腾空而起,剑尖直指玉沉璧的脖颈间。
“师尊!”景松慌张去抓朔望。
玉沉璧拦下景松,转头看向朔望,丝毫不见慌乱之色,甚至还有心情继续调笑: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我夸你?夸你就不要想了,就凭你这阶品还不配让我夸。”
“……”朔望的剑锋又朝玉沉璧逼近了几分,剑锋已经抵在玉沉璧的脖颈上。
“师尊您别气它了。”景松吓得声音颤,“这把剑弟子不要了!朔望你别伤我师尊!”
剑锋刺破皮肉,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一条刺红的血线。
“朔望!”景松更是紧张,目光一眨不眨盯着玉沉璧的脖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师尊?”
“这把剑赖上你了。”玉沉璧无奈道,“你的历代主人都是无赖,朔望你也是个无赖。但我这徒弟可是个好孩子,你别把他带坏了。”
“……”朔望依旧固执的抵着玉沉璧的脖颈。
“为师给你解释解释朔望的来历,”玉沉璧拍了拍景松的肩,“朔为阴,望为阳,极阴极阳两相抗衡,极其影响主人的心性,曾经朔望的主人都是亦正亦邪之人,这把剑威力无穷但是向来邪门。”
玉沉璧扭头看向朔望,“满意了吗?我这是实话实说。”
朔望放开了玉沉璧,又悬停在景松的头顶,景松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它,“师尊,它又想干什么?”
“认景松当你的下一任主人吗?”玉沉璧冷声道,“你想都别想!”
“……”朔望的剑尖再次指向玉沉璧。
景松连忙应下,“我接受!朔望,你别伤我师尊!”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玉沉璧敲了景松一折扇,抬头看向朔望,“你就不怕本座把你熔了?”
朔望朝玉沉璧飞过去,剑柄蹭了蹭玉沉璧的手臂,剑身闪着白光明明暗暗,似是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景松:“……”
这剑好不要脸!
“你少来。”玉沉璧拨开朔望的剑柄,“本座没把你送回欲雪幻境,你就该知足了。”
朔望落到了玉沉璧手里,剑身的白光黯淡下去,如人的情绪一般有些垂头丧气。
玉沉璧把指尖捻出一道符,正欲拍向朔望的剑身,朔望忽然再次腾空而起,直朝门口飞了出去。
“抓住它!别把这把剑放出去!”
“是!”景松立刻扑上去拦朔望。
哪成想朔望却折返回来,锋利的剑刃划过景松的手臂,里衣的衣袖当即就洇了红。
朔望悬停在半空中,朝玉沉璧晃了晃剑身,似是有些得意。
“松松。”玉沉璧下床走过去,撩起景松的衣袖,朔望割下的伤口不深,好在没伤到骨头。
剑伤的伤口上方不远处,有一处殷红的长剑花纹,是朔望强行认主。
玉沉璧抬头看向那把剑,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你等本座回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