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看她反应紧张,直觉告诉他,那张蛛网应该还有更深的含义,但既然沈黛末这么着急遮掩,他也不想深究。
随意点点头,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沈黛末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冷山雁照例去主屋里‘照顾’胡桂华。
“白茶。”沈黛末在窗边小声朝院子里的白茶招手:“过来一下。”
“娘子,怎么了?”白茶一脸疑惑的走进。
“那个……你知道你们家公子喜欢什么吗?”沈黛末问道。
她误会了冷山雁,虽然他不知道,但她心里愧疚,自然想补偿他。
白茶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们家公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自小到大,冷山雁对一切事物都淡淡的,从未表现出一点在乎的情绪,当然这也和辛氏有关,那个男人如果知道冷山雁有特别钟爱的事物,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毁掉。
“真的?你再想想,人不会一点喜恶都没有,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让他特别钟情、在乎的。”沈黛末追问。
白茶使劲回想,忽然,脸色复杂地看着她:“如果非要说的话,确实有一样公子十分在意的。”
“什么?”
‘你呀!’白茶叹气。
谋划了那么久的计策,花了那么多的钱,还出了陪嫁的人参,冷山雁甚至以身入局,明明已经成功实施了一大半,只差临门一脚,却因为沈黛末那虚无缥缈的‘前途’,甘心自毁。
如果在计划还未实施时,毁了也就毁了,偏偏是在进行到快成功时。
如今胡桂华已经清楚了冷山雁的毒心,阮青鱼也对他怀恨在心,加之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肯定会报复他。
他在这宅子里危机四伏,日子肉眼可见的难熬,甚至比起在冷家时还要残酷。
冷山雁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他却还是坚持放弃。
如果这都不算在乎,白茶真不知道什么才算在乎了。
但这样肉麻的话,白茶一个未出嫁的男儿家不好直说,只能委婉道:“上次娘子带公子去夜市,买回来的西川乳糖,公子很爱吃。公子之前并不喜吃甜食,下人采买西川乳糖回来,他碰都不碰。自那次跟您从夜市回来,他才开始多食。”
白茶:‘暗示地够明显了吧。因为是心仪之人买的东西,所以他才吃的哦。’
沈黛末:“原来他喜欢吃西川乳糖,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去买。”
白茶:“……”
冷山雁给胡桂华喂完药,用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以至于他看起来不是太狼狈,去厨房净了净手,回到西厢房里。
一开门,就看见沈黛末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