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守衛者,又像一個可靠的同伴。
下一個房子是周思成的家,就像是打遊戲,走到房子門口時,裡面的遊戲角色就會出現,自動加入遊戲小隊伍。
最後一個是鍾星家,她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迫不及待的走進三人,她一過來,沈兆景就立馬向她伸出手,兩人牽手時,還能感受到鍾星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四人保持默契的沉默,等走出小區門口,鍾星才深吸一口氣,顯得很激動,開口:「咱們去哪?」
她說話的時候,噴出一長串的白霧。
沈兆景下意識的哈一口氣,白霧交錯,產生一點對於冬天的實際體驗。
「爬山。」說到這個,她笑了下。
「咱們一共有一周的休息時間,去爬個玉龍雪山好了。」
「我以為你會說帶我們去爬珠穆朗瑪峰。」
「我也想。」沈兆景想了下,問:「你們想去嗎?」
鍾星搓了搓手臂,先屈服:「算了,我是菜狗我不配。」
「走吧。」沈兆景回頭,看向自己的朋友,她幻想過很多次一個人出逃的場景,可沒有一次比現在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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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景和陳亦周作為最先成年的兩個人暫時充當了這次旅途的臨時大人組,四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進了火車站,好在周圍人也是口罩圍巾的打扮,並沒有太突兀。
他們要買最近的車票,在自動售票機上查看一圈,最後還是決定買了火車票,要四十多個小時,還是硬座。
綠皮火車的硬座對於四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從售票機里吐出來的火車票被翻來覆去的看,以往坐高鐵都是直接刷身份證,從沒有接觸過紙質車票,這會四個人拿著各自的車票,小心翼翼的攥在手裡生怕丟了自己的座位。
沈兆景:「還有半個小時檢票。」
車站裡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冷風肆意的在他們四周打轉,她的長髮一般塞在圍巾里,一般從圍巾邊緣翹起來,講話的時候,翹起來的長髮便微微顫顫的動著。
陳亦周原本塞進口袋裡的手指動了動,忍了一會,還是掏出來,把她翹起來的頭髮勾出來。
沈兆景偏頭看他,杏眼偏轉著車站的燈光。
鍾星的視線在兩人中間流轉,有人要使用他們這台自動售票機,她抓住行李箱避開,提醒其他三人避讓。
在鍾星提著她的小行李箱往旁邊避開的時候,周思成看不下去的一把抓過,提起來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大小姐,就出去一個星期,你這裡面塞了多少東西?」
天冷的異常,鍾星鼻子尖凍得通紅,她那頭金髮裹在毛線帽里,露出來的頭髮毛毛碎碎,她瞪了一眼周思成,在周思成又使勁提著她的行李箱的時候,她握起拳頭一把砸過去:「小心一點,這箱子很貴!」
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沈兆景在旁邊好脾氣的勸:「算了,算了。」
陳亦周手插口袋,冷眼看著,在周思成快要撞到路人的時候,一把把人薅過來,他像每個哥哥會做的事情一樣,伸手在周思成頭上按了一把,看一眼鍾星,意思可以了。
鍾星冷的直哆嗦,問沈兆景:「咱們買點吃的吧?」
她的目光落在自動售票機前的一家人,他們手裡拎著大包小包,最重要的是手裡的白色塑膠袋裡塞滿了吃的。
沈兆景點頭,把所有東西交給陳亦周和周思成,和鍾星兩個人一起進了車站裡的市。
他們以前都是跟著胖總一起坐車,去某某個地方,從來沒有以單獨的身份去哪裡過,也不清楚其實買吃的該在車站外買。
兩個人一進去就驚呼人少,兩人逛了一圈,拿了泡麵麵包火腿腸——往常不怎麼愛吃的東西,這會全拿在手裡。
結帳出來,兩人手裡提著兩個塑膠袋。
這會和車站裡來來往往的人更像了。
等待檢票的時候總是很煎熬,他們四個人精神高度集中,生怕自己錯過檢票的消息。
好在很快上車,綠皮火車和高鐵或者飛……何一種交通工具沒什麼不一樣,他們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四個人坐在一塊,終於松下一口氣。
一上車疲倦便湧上來,沈兆景扯松一點圍巾,整個人攤在座位上,鍾星看上去很興奮,趴在窗戶前四處打量,陳亦周頗為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周思成將塑膠袋放在小桌板上,掏出手機拍著外面漆黑的天。
拍完照片,周思成把手機遞給陳亦周看,說:「你來拍。」
他拽了一下鍾星的毛線帽,讓她轉過頭來。
陳亦周說:「土不土啊?」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舉起手機,手機屏幕里圈住四張臉,幾乎是同時的,在吵鬧的背景里,同一時間拉下了口罩。
陳亦周的指腹快點擊拍攝鍵,畫面定格,四個人又同一時間將口罩拉上去。
動作快到周圍忙著放行李找座位的人,沒一個看到他們露出的臉。
點開照片,背景是慌亂的人海,他們臉被凍僵,表情做出來也不太好看,每個人都藏著一點興致勃勃,就像是什麼不被允許做的事情,反而更大膽的去做。
照片發在群里,每個人都保存在自己的手機。
沈兆景用雙指放大檢查了自己和鍾星,她們對視一眼,決定按自己的審美幫對方p圖,然後交換。
陳亦周則從背包里取出自己的相機,他打開相機,舉著,第一時間對準坐在窗口的周思成,周思成立馬衝著他舉起一個傻乎乎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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