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景身為藝術生,對於成績沒有太多要求,能過線就可以,補課老師也對於她這種想法一清二楚,補課的時候多注重基礎知識。
高考的時候只要能把基礎題的分數拿到,過線就變得輕而易舉。
回到酒店,老師先單獨去吃飯,沈兆景跟著胖總一塊回房間,胖總一邊開門一邊問:「怎麼想起來寫信?」
「沒什麼,就是為了好玩。」
胖總開了門,回頭瞥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
等沈兆景推開門進去,一眼看見茶几上躺著的那封信。
老式信封,上面陳亦周的字寫得工工整整,他最近在跟著外婆練毛筆字,寫得瘦金體,寫硬筆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帶出一點。
她一進門直奔著信過去。
等撿起信的時候,手指一捏才明白胖總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太薄了,感覺就塞了一張紙在信封里。
她剛動手準備拆開,後面的胖總催促:「等吃完飯再看。」
餐車推上來,沈兆景戳著沙拉吃著,眼神不止一次的瞄後面的信,胖總心裡想笑,他裝成沒看見的樣子。
他把手裡剝好的雞蛋放進沈兆景面前的餐盤裡,問:「手機還要放在我這裡嗎?」
「不用了。」她回答的語太快。
過了幾秒,才慢吞吞的給自己解釋:「我還得用手機考試背單詞。」
這個解釋有些過分欲蓋擬彰,胖總悶笑一聲,說好。
吃過飯,補課老師又來敲門,胖總把東西收拾乾淨,獨自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房間內只剩下補課老師和沈兆景的聲音。
補課結束都已經到了十二點,明早九點準備開拍,胖總帶著補課老師出去,沈兆景一人在房間裡收拾自己的書本子和筆,她動作慢吞吞,帶了一點故意拖延的感覺,可又忍不住瞄一眼身後的信封。
猜想陳亦周會給自己寫什麼。
桌面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一丁點灰塵都沒有,沈兆景左右看看,似乎再也沒有拖著的理由,她才起身,熄滅了檯燈,轉身坐在沙發里。
沒了鏡頭,她帶出一點點沈兆景專門有的小動作,坐沙發的時候會盤腿坐著,一小團很容易被人端走。
她撿起信,拆開。
說實話,這是她人生中正經收到的第一封信,隔了很遠的地方到她手中,從寄信人寫的開始,到她手裡中間隔了很久,現在拆開,隔著的這幾天仿佛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低頭的時候,頭髮從肩頭滑落,她伸手將頭髮勾過去,繼續拆信。
信封里只有一張信紙。
抽出來,沈兆景的心跳的很快,她莫名有點緊張,開始臆想對方可能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