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南宫羽就唤来了那个黑衣人,并进到少年的房间将这人叫醒。
南宫羽偷偷牵来师父的爱马,朝那黑衣一个示意便被人带上了马背。
她坐在这人身前,少年在他身后。
“修竹哥哥,我们出吧。”
他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已经表明了,这人伸手将马绳拽在手里,一路奔腾开来。
南宫羽享受着这以此带来的风声,全然不知她走后,凤凰阁门前突然出现的人影。
“到了叛逆的年龄,真是管不住了。”任老蹒跚道,他手往空中轻轻一挥而落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立在他面前。
他双手抱拳往前伸,头往下低着,似乎是听从这人的差遣。
“你怎么没管住他?”任老有些无奈,见人不语,他又道:“那你就去瞧着他们些,别出了什么岔子,一旦有事生,立即带人返回。”
“是,”这白衣男子说完便没了踪影。
任老见前院树上好不容易的嫩绿竟一下被只鸟雀啄了去,心里越空洞。
雪崖下,南宫羽被左修竹提溜着两只胳膊抱下来,抬头便见到了眼前这赫然挺立的巨山。
“是要走上去?”少年惊奇问道。
“嗯,”左修竹很难得的回了他一个字。
南宫羽望眼看去这大山似乎够他们几个走上好几天了,便问左修竹有没有别的办法登上这雪崖山顶,左修竹轻轻摇头。
她觉得是有办法的,但这人不想告诉自己,“我不信。”
南宫羽气哼哼道,然后抱拳不去看这人。
左修竹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便无奈道:“取什么药材。”
“这是我的事,我就是要上到那雪崖上去,不就是个山吗?老头有什么可担心我的。”
南宫羽说罢就往那山上走去,没再询问这左修竹有没有什么捷径。
其实是有的,但是那地方又确实进不得,左修竹心里矛盾,便没说话只摇了个头。
大概走了半日,三人也才刚刚走到这山的四分之一,也不知是为何,此处明明阳光大的很,却十分寒冷,少年抬头,见远处的地方上竟飘然下起了大雪来。
少年本就穿的白衣,再加上他银白的披散而下的头,在南宫羽眼里这整人完全像是隐身了的消失一般。
左修竹倒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他单手将南宫羽拎着扛在肩头,这一路下来,南宫羽似乎又没怎么走路。
好在这左修竹异常给力,半路上直接将两人拎着到了山顶。
南宫羽被他放下时完全被眼前的雪景震撼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如同雪白的世界,和凤凰阁冬季里下的那一点雪叶真是个显着的对比。
少年见此场景竟然也哑口无言,南宫羽见他愣在这地方,还以为是被这白花花的一片吓到了。
于是突然冒出在他面前,少年知道她这是想吓吓自己,虽然很无趣,但也假装吓了一跳。
他被她牵着手往雪崖边上走时,忽然被左修竹一手阻拦住,他的面部大多被遮住了,南宫羽也猜不透这人的神情举动是何用意,便问了声。
“修竹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