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顧望在那裡呆愣糾結。
什麼意思?
沉雪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是不能符合?
沉雪是察覺他的心思表明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還是只是隨口一說?
顧望頓時心亂如麻,恨不得鑽進沉雪腦子裡面看看沉雪到底在想什麼。
剩下的路程無話,兩人各懷心思。
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正好趕上登機。
爬山已經很累了。
路沉雪體力不支,上了飛機就開始昏昏欲睡。
那件微微濕潤的白色衛衣,顧望換了五六遍的紙巾之後也已經干透了。
微微有一點紙巾露了出來。
路沉雪睡著和醒著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感覺。
醒著的時候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意味有些生人勿近,天然的就能屏蔽掉一些膽小鬼。
睡著就不一樣了,細軟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弱化了他的攻擊性,有一些細碎的遮蓋住眉眼。
路沉雪很白,遺傳媽媽,妥妥的冷白皮,白到發光的那種。
運動過後的唇更加紅艷,像是飽滿熟透了的漿果。
似乎輕輕的咬一下,就會爆開滿口的鮮嫩多汁,引人採擷。
顧望注意到旁邊的一個乘務員已經經過很多次了。
視線頻頻向路沉雪這邊打量。
又一次路過看了幾眼。
又又一次路過看了幾眼。
顧望在她下一次的時候叫住她。
「你好,女士,請幫我男朋友拿一條毛毯。」
顧望一邊說心跳的很快,畢竟這個場合併沒有對沉雪造成什麼困擾,但是他卻自作主張的行使主權。
他像一個小偷,正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使用虛假的身份。
他的聲音很輕,那個乘務員並沒有聽清,於是俯下身靠近,身體懸在路沉雪上方。
顧望皺眉重複了一遍。
用手臂虛虛攏在路沉雪上方。
阻隔在乘務員和路沉雪之間。
乘務員聞言遺憾的看了幾眼路沉雪,視線又在顧望身上繞了幾圈走開了。
沒一會,毛毯拿過來。
顧望輕手輕腳的給路沉雪蓋上,
路沉雪動了動,艷若桃李的面容就朝向顧望。
因為剛剛給沉雪蓋毯子的動作,顧望湊得很近。
這一下,路沉雪差點直接歪倒在他懷裡。
臉孔近在咫尺。
還有鮮艷欲滴的唇……
甚至能夠在偶爾微張的唇瓣中看見粉嫩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