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颤声道,“要想伤害顾景舟,就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沈鸢鸢每次迈步,身形就忍不住轻微晃荡,像一片枯叶摇曳飘零。
随时都有摔跤的危险,可她还是倔强的一步步的往上攀登。
沈鸢鸢嘴角扬起凄绝的笑,她如同一朵孤傲盛绽的红玫瑰,即使经历了风吹雨打,仍然开的肆意张扬。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有我在你们休想对顾景舟不利!只要他能好好活着!我这条烂命不要也罢!”
面具人咂舌,为眼前这个女人的深情折服,可挡他路的人都得死!
他微眯鹰隼般的眸子,“没想到过来孽镜寻仇,还能看这么一场大戏。”
语闭,面具人从腰间拔出匕,一刀划破沈鸢鸢的手臂,又狠狠朝她腹部连捅了三刀。
沈鸢鸢闷哼一声,咬紧牙齿没有吭声,她要拖延时间等救兵来救顾景舟。
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伤口滑落,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因为刚才刀锋的刺入,血色玉珠变成一道血流,顺着腹部滑向腿部。
为面具人一直盯着沈鸢鸢,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一脚踹向了她的胸膛。
他不耐烦道,“好狗不挡道!”
沈鸢鸢被踹飞到了书房的门上,门剧烈的颤动,惊动了里面的顾景舟。
他警惕拿起柜子里的枪,起身想开门,却因为外面已经被反锁根本打不开。
他戴着蓝牙耳机,对着在孽镜外埋伏的项城冷声道,“该收网了。”
和顾景舟有着一门之隔的沈鸢鸢,看着门上的锁,突然露出了个笑。
顾景舟想拿这把锁禁锢她的自由,而她拿这把锁对顾景舟以命相护。
痛感犹如闪电在沈鸢鸢的神经末梢疾驰,将每一寸肌肤都撕裂成千万片。
她感觉好累也好疼…再也撑不起上下两片眼皮了,毫无征兆的合上了眼睛,手艰难的移到了腹部。
喃喃道,“对不起…宝宝,下辈子你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顾景舟,我尽力了你要好好活着。
她很自私,比起宝宝,她更爱顾景舟。
孽镜外埋伏的人全部赶了进来,他们迅跑到了书房门口,两波人对峙,显然面具人没想到他们会瓮中捉鳖。
面具人带的人根本就不够,两波人生了激烈的枪战。
面具人死了一半,另一半也受了重伤,他们节节败退想逃离孽镜。
项城指挥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追击,又让其余的人包围整栋别墅。
面具人们纷纷投降,被捆绑住双手,跪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人都被抓住后,项城才回书房准备禀告boss,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刚才人多,项城根本没有看见沈鸢鸢。
现在折回来,才现她躺在书房门口的地毯上,她的身上全是血,周围也都是鲜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