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真不谙世事的高门贵女,到望烟楼卑贱的娼妓,再到嫁入摄政王府的王妃,心理建设走得顺理成章一步到位。
那些阴暗的事和顾怀瑜待在一起的时候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模糊地辨不清。
明明没有互生情愫,却先是沉溺了肉欲情色。
耳畔响起顾怀瑜低沉磁性的嗓音:“姒宝,姒姒。”
身上的衣衫一层层剥落,薄唇像是烙铁一样印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片片斑驳的红痕。
修长苍劲如松的手崩起青筋,掌控十足地扣住玉峰,汤池的乳白色的水一圈一圈荡开涟漪,此起彼伏。
水声荡漾,白雾越的浓重。
沈姒白皙的手指被咬在嘴里,手背绷紧,出难耐的呜咽声。
膝盖跪在汤池浅水的玉石阶上,被磨得生疼,她是被蚌壳撬开缝的蚌珠,任人采撷。
顾怀瑜细密的吻自尾椎落下,沿途而上,开出一路荼蘼的花。
眉眼深邃,长睫垂落,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偏执的占有欲。
他的,这是他的明珠。
直到天色暗了,殿前的灯笼被掌灯的侍女点起,华清苑的水声才慢慢停了下去。
华清苑一片寂静,游锦才端着热水帕子和粥在屏风外唤道:“王爷——”
沈姒身子还在轻轻颤抖,趴在顾怀瑜的怀里,脊背被人一下轻轻地顺着,眼眶红,杏眼迷茫,软绵绵地瘫在顾怀瑜的腿上。
听到游锦的声音才眨了下眼睛。
汤池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顾怀瑜和沈姒的青丝交织缠错,在汤泉上漂浮,他狭长的眼尾满是餍足:“何事?”
游锦的声音恭敬:“马场那边的奴才过来传话了,宴席已经备下了,问王爷带着王妃什么时候过去。”
顾怀瑜晦暗的视线落在还坐在腿上懵的沈姒身上。
沈姒这会儿大概是困了,杏眼半阖着,晕乎无力,白嫩的小手握着顾怀瑜的一缕长,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看着他的明珠身上斑驳情欲的红痕,顾怀瑜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薄唇轻勾:“先不过去了。”
他的明珠这个样子,怕是不想吃东西的。
“是,王爷。”游锦将东西放下,带着侍从安静地褪下了。
华清苑一片清净。
沈姒靠在顾怀瑜的肩上,困得昏昏欲睡,脑子里还试图从乱麻中理出线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真的很离奇。
顾怀瑜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局,哪怕沈姒对这种事心存芥蒂,仍然无法自拔地沉沦。
刚才的一切,像是一个荒唐疯狂的梦。
这会儿情欲褪下,脑子逐渐冷了下来,沈姒的理智终于开始回溯。
方才,似是顾怀瑜三言梁宇,就让她晕乎乎的跟着他的话顺着走。
只亲了亲她,就让她浑身烧起来一样,脱了衣服。
“。。。。。。”
这个男人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怎么这样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