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会是。。。在这下面吧!”
因为眼皮上抹了炉灰,辰侜很快就能查到不干净的地方在哪。
走到一处卫生间,指着马桶下面,朝着刚才那位已经不知道身高,目前拼起来只有1米5模样的“兄弟”,辰侜嘴角抽搐地问道。
那位兄弟点了点拼在胸口处的脑袋,它说话的语气很缓慢,声音就像是卡壳的老式收音机一般支离破碎。
“俺。。。叫。。。王。。。大。。。瓜。。。”
“行,大瓜兄弟,是这样的。。。
你要有什么心愿,尽管跟我说。
既然见到了,那也是缘分一场。
能我帮忙的地方,我尽量帮,绝不推辞。
但这人是我兄弟,你不能弄他,也不能弄我。
当然,我也不弄你!
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成不?”
关键时候,斜倚在门口的黑伞突然自己打开。
红衣女鬼从中飘了出来,默默站在了辰侜的身后,给他撑起了场子。
那兄弟看了眼他身后的翟心橙,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老大,最后转向辰侜,木讷地点了点头。
“成。。。”
老式收音机卡壳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辰侜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等到辰侜和那位兄弟面对面的坐在沙上,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故事。
他叫王大瓜,是来魔都务工的油漆工。
通常就是帮别人装修刮大白,做墙面腻子。
在负责帮业主汤哥家里装修墙面的时候,跟包工头因为拖欠工资的事情,陷入了争执。
包工头,也就是包下业主汤哥家里活的负责人,也兼项目经理。
因为王大瓜在主家面前提到拖欠工资的事,包工头认为他当着主家的面,驳了他的面子。
所以等主家走后,两个陷入了剧烈的争吵。
王大瓜说,不把之前的钱结清,就不干了。
包工头说,不干就滚,钱别想要了。
就这样,两个人就在屋里头干了起来。
最后王大瓜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后脑勺,然后嗝屁了。
包工头慌乱之中,连夜从特殊渠道购入强酸,把王大瓜的尸体毁了,倒在了下水道里。
王大瓜的遗愿,其实要求并不高,只是要获得应得的赔偿,还有把被拖欠的工资结清,就行。
至于让不让包工头坐牢,亦或者收到法律应有的制裁,其实他真无所谓。
面对如此质朴的农民工兄弟,他的要求,辰侜实在是难以拒绝。
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惨死在这个房子里,却从来也不闹的原因。
因为他很质朴,秉持着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祸及其他人,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至于汤哥要把房子卖的原因,也是因为屋子里有诡,人住在里面,肯定不舒服。
想到这里,辰侜吐出一个烟圈,重重点了点头。
“王哥,你这个事,我一定帮你了掉。”
说完,他就给汤哥打了个电话。
“汤哥,你现在人能方便过来一趟不?”
“怎么了?你还没走吗?在房子里?”
汤哥的声音也莫名紧张起来。……
汤哥的声音也莫名紧张起来。
“对,还在呢,你有空不?
最好能过来一趟,有些事面谈比较好。”
辰侜皱了皱眉头,因为刚才听到的只是王大瓜的一面之词,有些事,还需要跟汤哥确认一下。
就跟办案一样,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也不能光听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