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凱倫笑了笑:「能有什麼事,把你甩了回家了唄。」
趙平津知道從她這兒問不到什麼,勉強地思考著:「下一部戲,安排她來北京拍。」
倪凱倫精明的腦中立刻轉了八圈:「那不成,合同上寫著呢,不去北京。」
趙平津頭痛欲裂,虛弱地喘息著說:「我讓沈敏重跟你談。」
倪凱倫看他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還是躺會兒吧,高空發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趙平津再也說不出話來,點點頭重躺了下去,乘務長重過來,蹲在他的椅子旁邊,輕聲細語:「趙先生,要不要聯絡地勤,通知您的醫生?」
趙平津搖搖頭。
乘務長又說:「那給沈秘書打個電話?」
趙平津知道自己身體大約撐不住,勉強地點了點頭,再也堅持不住,意識抽離,人慢慢昏睡了過去。
西棠回到上海,去公司試衣服。公司的造型總監argonee推出兩排滿滿的架子,西棠試長裙、短裙、牛仔褲、毛衣,又要配帽子、項鍊、飾品,髮型師過來不斷地將她的頭髮綁起馬尾,放下,綁辮子,打散。西棠喜歡挑素淨的顏色,一件圓領白襯衣,搭配一件淺藍牛仔褲,用眼神示意argon說:「這件過關?」
argon坐在試衣間外一個猩紅沙發上,蹺著腿,端著咖啡搖搖頭。
西棠只好拿來一頂帽子,又配了一件薑黃色風衣,叉著腰轉過身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argon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又一個小時過去之後,西棠人生中第一次覺得穿衣服是件痛苦的事情,強烈抗議要求收工,argon同意了,示意助理將搭好的衣服打包。公司化妝師欣妮在鏡子前幫西棠畫眉毛:「西爺,全公司都說,你要大紅了。」
西棠笑了:「你也信?」
argon站起來,一捏蘭花指:「有人捧、有人氣、有緋聞,齊活兒了。」
女明星若是出街穿私服,個個看起來像隨手一抓就出門的天真率性,鬼知道是不是像她一樣事先在鏡子前試過了八百遍。
西棠氣喘吁吁地背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回到倪凱倫的住所,行程表已經排滿,次日就開始了繁忙的工作。先是參加最近參演的兩部劇的宣傳活動,這兩部劇她都不是主演,但是一露臉,還是引起媒體的高度關注,抓著她不斷追問跟鄭攸同的事兒,她還開始有了粉絲,在場內稀稀落落地叫了幾聲她的名字,還送禮物找她合影。
鄭攸同的緋聞到底還是將她炒出來了。
倪凱倫安排公司的宣傳給她申請了一個帶V的社交帳號,自註冊以來粉絲就一路飆漲。
西棠自己一次也沒用過,公司有宣傳專門負責打理藝人的帳號,宣傳從她這要過幾次照片,西棠沒什麼自拍的大頭照,就將風景照發了一些過去,還有一些劇組同事一起工作的照片。
鄭攸同對西棠告白的那則消息,她的社交帳號選了一個西棠的工作日回復了。
那天西棠出席了《破劍》的慶功會,同樣也是一個深夜,黃西棠的認證帳號轉發了鄭攸同的那則消息,配了一行文字:從校服到戲服,從同窗到同事,一起加油哦。
附帶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這公關文寫得曖昧迂迴,滴水不漏。
那一天晚上她的粉絲一夜之間漲了十萬。
那時個人的網絡社交媒體剛剛開始盛行,也是一切之初最好的年代,賢能草莽一夜之間紛紛投身奔入江湖,在上面評點江山針砭時弊,娛樂圈的網絡營銷模式還沒有大規模的形成,大部分的戲劇評論都是真正的影劇迷在說話。西棠在橫店的幾年間拍了不少爛戲,可基本都是沒有台詞的角色,最的一個角色是《劍破》里飾演的小尼姑,這部戲正好在進行前期的宣傳準備上檔播出,隨後這部戲的搜索量立即噌噌地往上升,然後有人扒出了最早的《橘子少年》,這也引來了一批真正傾慕她的影迷,這些影迷後來一直跟隨了她很多年,西棠偶爾也自己登錄上去,所有評判她演技的回覆,她都認認真真都看了一遍。
公司要給她安排一個助理,倪凱倫自然重帶她,但藝人助理是要打理藝人貼身的生活瑣事,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這一天西棠在公司,小寧進來敲門。
自從上一部戲之後,吳貞貞棄用了她,她這一段時間都只能在公司打雜,日子並不好過。
過去她們也不過是同事,還常常一塊在劇組吃盒飯,小寧一進來,臉上帶著笑,姿態很軟:「西棠姐,你帶我好不好,我會很努力工作的。」
小寧這人,除了年輕女孩子有點星夢幻想外,其他倒也還好,對演藝圈的工作也熟悉,大家畢竟同事一場,西棠點點頭說:「好。」
當天帶了她去錄影,小寧端茶送衣十分周到,中途還出去跟她的粉絲聊了一會兒天,當天晚上西棠跟倪凱倫說:「就用她吧。」
西棠回上海隔了大概不到一個星期,小地主兩口子給她打電話,說家裡酒店的事情解決了,公安局他們查清楚了案情,還說小地主一家舉報有功,派了兩個民警敲鑼打鼓地過來頒發了一面錦旗,整個仙居鎮都傳遍了這個消息,一時間熱熱鬧鬧,他們把大門裝修了一番重開業,還把西棠的劇照掛在了大堂。這還招攬了不少客人呢。
西棠關切地問:「後來你們怎麼打點好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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