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開口:「文錦,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要在家裡使這些小心思。
心機不正,可上不得台面,可不是大家子弟該有的風範。」
文錦立即態度尊敬的含笑看著文老爺子。
「爺爺說的是,我太想和文清親近了,可能讓爺爺產生了誤會,我以後一定嚴格要求自己。」
白蒿蒿心疼的看著兒子,但在這個家裡,她是沒有發言權的,一聲不敢吭。
倒是文父有點坐不住了,自己爸爸這麼說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他心裡當然不好受。
「爸,文錦是個好孩子,他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耍心眼,您別誤會他。」
文老爺子看著自己最不爭氣的一個兒子如此愚蠢,真的是很想罵他一頓。
但他看好文清,將來是想扶持他繼承家族事業的,那也不能太打他爸爸的臉,否則,連帶著文清也失去了尊嚴。
只能生生壓下一口老血,但不罵兩句,此刻也是不能出氣的。
「哼哼,你這個做爹的也要公平,文清剛剛回來,你不許再和他掐架,一家和樂,文清他才能有空把心思放在事業上。
文清媽媽這次勞苦功高,把文清找回來,你替我好好感謝感謝她。
我文家的兒媳婦,永遠只有一個!」
文老爺子這麼說,是在給文清出氣,也是在給文清撐腰,同時也在警告文錦。
文禮俊神色複雜,這麼長時間,父親總算和他多說了幾句話,給了他幾分面子,可卻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不管他此時內心多麼的不甘心,理智也在告訴他,他現在得忍,他也只能抓住這個機會,才有可能翻身。
白蒿蒿是自己的心尖寵,可是眼下,卻不是為她出頭的好時機,只能徐徐圖之了,他聲音有些艱澀,
「爸爸,我知道。」
白蒿蒿這段時間累積的所有威信,因為老爺子這一句話,盡數毀盡。
文老爺子一下否定了她的位置,也否定了她未來的可能性。
她確定,在這個家,現在沒人敢搭理自己了。
她一副銀牙差點咬出血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文禮俊在桌子底下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撫,白蒿蒿卻狠狠掐了他一把。
安南子從始至終雍容華貴,面帶微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文清與一眾小輩迅混熟,也逐漸找回了大家族的生存規則和感覺。
這五年他太過散漫,很多時候隨性而為,說話做事不經思考。
但經歷了剛才的一場風波,他已經迅領悟,自己剛才的處理方式是下下乘。
而卷耳不動聲色的化解方式,又是上上乘。
他不願意卷耳再為自己操心,也不願意讓卷耳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