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楚楹并不这么想,通过乌仁图娅的口述,她已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哪怕再爱宗格,也不会拿整个部落的安危开玩笑。
且她身上有着跟宗格一样的傲气,是绝无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要真是她,恐怕也不会静静守候这么些年,直到今天才对宗格下手。
真正的下药之人无非就是掐准了宗格的脾性,无论奥都有没有和宗格生什么,宗格都不会放过她,好以此来挑拨宗格和夏那日部落之间的关系。
这其中受益的人可就太多太多。
“许是冲着奥都和夏那日部落来的,你别对奥都下手。。。。。。”她嗓子哑的厉害,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快就哑了声音,难受的干咳起来。
宗格立即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喂她喝下。
刘楚楹习惯性伸出手去接,可宗格却被那皎洁的手腕上两道勒痕刺得眼底一片猩红。
她喝完水方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宗格沉默着伸出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被他触碰,刘楚楹身体止不住的僵硬,就连眼神也变了。
可宗格什么都没做,只是轻声说了句好,就无比轻柔的揉着她的喉咙。
刘楚楹身上的警惕逐渐散去,虽然她也知道昨日的事情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但是昨日的无助是真的,施暴的人也是他,她的身体早就先脑子一步,对他下意识的抗拒,她无法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刘楚楹感觉好些了就拂开宗格的手。
宗格面无表情,薄唇紧抿着。
她突然抬起眼去看宗格的表情,却被他半阖着,将眼底隐藏起来的猩红一片的惊涛骇浪,愣了一下。
“对不起,你若有气,只管冲我泄,哪怕在我身上捅几刀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
僵持许久,宗格再也无法压抑,紧紧将她拥进怀里,却又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处,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之上。
这才是刘楚楹习惯的他,他那样的隐忍和无力,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捅他几刀是不可能的,气也不可能消这么快,从小的经历和母亲的教导使然,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与他提条件的时候。
但她脑子里满是宗格无助的乞求之声,就连心也变软了。
她知道他向来高傲,自尊心强,估计也没有低过头的时候,可却在她这屡屡受挫。
她始终还是被他捂热了,见不得他那头孤傲的狼王变成这副颓然的样子。
但也做不到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
她突然蹭了蹭他的脸颊,等宗格惊喜的看过来的时候,她却早先一步闭上眼缩进了被褥里。
宗格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比他额上的那颗蓝宝石更要耀眼千百倍,眼底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十分克制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取来金疮药,将她手腕处的伤一并上了,轻轻放在嘴边吹着,直到药膏变干,才重新放进被褥里,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
等刘楚楹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的离去。
她的美好和善解人意,只会让他更加愤怒,更加想把那该死的人抓出,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再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