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尊原本要追,看了看身后的冰渊,又气哼道:“我就不信了,只有他龙崈找得到……”
凤鸢回到了族地,洗了五个玉坛子出来,把那片玉霜花一分为五,每个玉坛子里都放了一块。然后洗净了灵果,一一放进去,把坛子密封好,埋到了屋前的梧桐树下。
她已经算好了,这五坛酒要送父皇一坛,龙崈提供了玉霜花,自然也要送他一坛,她自己也要留一坛。
剩下的两坛,一坛请她要好的小姐妹来品尝,另外一坛如果应尊愿意要的话就送给他。不愿意要她就留着自己喝。
凤鸢原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却不想五日后一个身影冲进她的院子里,随后她便被抱住了。
“阿鸢,给!”男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脸的求表扬:“我找到了两片玉霜花。”
凤鸢双眼里划过一抹错愕,看了看男人塞到她手中的玉霜花,又看了看他冻得红肿的像猪蹄一样的双手,声音沙哑地问:“这五天你一直在冰渊?”
“是呀!”应尊脸色一僵:“你不会是嫌弃我寻找的速度太慢吧……”
“傻子!”凤鸢又好气又好笑。
她以为他那样没耐心早走了,却不想他一直留在了那里,哪有这么傻的龙,也幸好冰渊上又开了两片玉霜花,如果没有,他找不到岂不是要冻死在冰渊?
应尊却误以为她真的嫌弃他,顿时急声道:“我虽然花的时间久了一点,但我找到了两片呀,比龙崈还多找了一片。”
“你真就是个傻子!”凤鸢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屋内走去。
应尊:“……”
他顿时又气又恼,他用了五天的时间几乎飞遍了整个冰渊才找到两片玉霜花,她非但不高兴还骂他是傻子,他不要脸的吗?
一挥袖子,他怒气冲冲便走了。
等到凤鸢拿着治冻伤的药膏出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她顿时满头黑线。
应尊回到皇宫,整个人都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跟着他的侍卫很有经验,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又在那位大公主那碰壁了。
他原本想要降低存在感,可是看到他家龙皇那双手,又硬着头皮道:“小的去把灵医给唤来?”
“不用了。”应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你下去吧。”
打发了侍卫,正想去换身衣服睡一觉的应尊,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眼就看到一位中年女性满脸焦急地扑到了他的身边,兴师问罪道:“尊儿,娘亲听说那金凤族的丫头又给你气受了?”
“哪有!”应尊飞快否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问:“谁又在娘亲面前嚼舌根?”
“你都五天没回来了,还不许我打听一下你的行踪?”女人拉起儿子的双手,满脸心疼:“还说没有,她一只凤凰鸟爱好也是奇葩,竟然喜欢什么玉霜花,看你这双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是我自己要给她寻的,不关阿鸢的事。”应尊有点头疼:“娘,你就别管我们的事了。”
“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以为我想多管这闲事?”女人冷笑道:“咱黑龙族的女子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皆不比他金凤族的女子差。要我说她爱嫁不嫁,有的是大把的女子愿意嫁你。”
“那可不行,这婚事可是父皇给我订下的。”应尊赶忙摇头:“除了阿鸢我谁也不娶。”
“看来你龙皇的脸是不想要了。”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应尊无力地躺在椅子上,招了侍卫来,低声问:“这几天宫里发生了何事?”
“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太后她老人家召了几位貌美的女子去她的宫里陪她说说话。”
“你下去吧。”应尊头疼地挥了挥手。
躬身准备离开的侍卫,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句:“龙皇,再过五天就是春日宴了。”
应尊的拳头,蓦然攥紧。
龙族性淫,在每年的春末夏初之时,他们也会有轻微的发情期。
而这个春日宴,便是没有伴侣的男龙女龙凑到一起,互相看对了眼便可以结伴一起渡发情期。
由于他们子嗣繁衍艰难,一般在发情期结束极少会有龙女怀蛋,所以也不用担心后续的养崽问题。
他去年渡的成年劫,发情期的时候刚承受了天雷之劫,那时候浑身都疼只能躺在床上,自然体会不到身体被□□驱使的感觉。
可是今年,这还没到发情期呢,他只要一想到阿鸢就浑身燥热,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前阵子龙崈那浑蛋也成年了,万一他把阿鸢拐走了……
这么一想,应尊顿时焦躁起来。对要离开的侍卫道:“你去我母后宫里找个年轻的侍女过来。”
侍卫:“??”
他家龙皇这是想通了,不再在那位大公主的梧桐木上吊死了?
尽管满头疑惑,侍卫还是去太后的宫里。
原本正生儿子气的太后,一听儿子要侍女,也以为他是想通了。不但点了两个侍女,还特意在这回进宫的女子中挑了两个最貌美的年轻女子一并给他送去。
应尊见一下子来了四个,也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一个一个来,说一说你们都喜欢什么?”
四个女人声音甜甜的一一说了。
有喜欢陪人说话的,有喜欢写字的,有喜欢弹琴跳舞的,还有喜欢烹饪的。
应尊听完满脸怪异,轻声问:“你们就不喜欢珍贵首饰,漂亮衣物,或者是灵植灵果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