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一个月前,当常青在山崖底部醒来之时,几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被原书女主韩月构陷偷盗宗门内重要法器并损坏,又被韩月摧毁灵根和本就不多的修为,只因为如今的韩月不是韩月,而是带着快穿系统而来,想要攻略原书男主蓝奉并夺取原书反派子桑冶的气运。
唯一能救赎子桑冶的存在便是原书中的病弱草包美人,常清,两人曾在儿时相处过一段时间,子桑冶走丢成为一名的马奴,常清心善时常帮助还是马奴的子桑冶,如此成为反派心目中不可动摇白月光的存在。
穿书而来的常青,要身世没有身世,要钱甚至连一身体面的衣衫的没有,要名声更是烂的一塌糊涂又是偷盗又是被赶出三清宗。
沉默许久的天道,这时候突然开口:我都说了,你若是配合我,我定然会帮你的。
他其实一直看着常青的处境,但是常青性子太过要强,他觉得这不是好事,必须要挫一挫常青的锐气,这样她才会乖乖地配合。
常青却是冷冷一笑,她并不想理会这脑海中的自称是天道的声音,若他真的是天道,天若有情,又怎会叫世间疾苦落在穷苦人的身上,又怎么会叫恶人逍遥自在,衣食无忧?!
“你把给我的关于书中所有人的记忆拿走吧,还有你,也滚出我的意识里。”她语气和面色皆十分平静。
那道声音连忙回复:这我可拿不走,我的任务就是让协助你阻止反派毁灭世界,在没有完成任务以前我是不会消失的,除非你意外身亡,不然我是出不去的。
常青冷笑,既然拿不走,那她便不客气了。
她盘算着,除却三清宗,还有哪个宗门适合她修炼,能让她快修复灵根且变强,天道不会好心帮忙,常青必须为她自己另寻出路。
察觉到常青的不死心,天道继续卖力劝说:你的设定便是草包病美人,哪怕你修复了根骨,哪怕你在聪慧,你的飞升之路都会难上加难,这是你的命!
常青却不予理会,她偏不信命,她信人定胜天!
常青斟酌许久,又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她记得有一宗门和三清宗不合,并且教授出的弟子皆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常青当即往天地宗赶去。
当意识到常青在打天地宗的注意,那道声音不自觉的嘲讽:天地宗?他们便是负责打扫的弟子,根骨都比你好啊,你别去自讨没趣了。
常清始终不予理会,自小的时候,她便学会对别人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口舌之争最是无用。
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一身捣毁烂掉的灵根和低迷的修为,恐怕是进不了天地宗,她必须要有奇珍异宝傍身,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常青在客栈住了下来,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她决定先去奇异阁看看。
老头见常青是铁了心要参加天地宗的弟子入考,他便歇下劝说的心思,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奇异阁,一个可以用东西换东西,可以用钱换东西,也可以用消息换东西的神秘组织。
常青赶到奇异阁的时候,门口排着一堆人,她正斟酌不如改天再来,那守门的修士指着她说:“你,阁主说先见你。”
常青看看四周,又和守门的修士对上,指指自己,见那人点点头,她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
奇异阁内十分黑暗,黑到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路,和前头人的背影。
良久,她听到一句:“到了。”
那人随后便消失在原地,她来不及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便听到一个声音:“你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你的气运,十分的奇特,说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又要用什么交换?”
“我想要一件关键时候可以绝对保命的法器和一把有灵气的剑。”常青如实提出自己的要求。
来之前她便想好自己要什么,她没钱也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她脑袋里的许多关于这个世界大多角色的生平记忆。
“胃口这么大?那你用什么和我换呢?”黑暗中的声音悠扬婉转,雌雄莫辨。
“你有想知道的事情么?我或许能帮你解惑。”常清语气平静。
那人笑出声:“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到奇异阁,这么大口气,我想问什么,你都知道?”
“应该,大部分,是的。”
奇异阁主看着眼前的女子,青色衣衫洗的白,全身上下穷的一清二白,甚至灵力都是微乎其微,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试探开口“我想知道,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她还活着么?如果活着,她在哪儿?”
常清沉默着,她回忆起脑海里的介绍,奇异阁的阁主十分神秘,即使是天道给的相关记忆里也没有他的脸庞,但是却有说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一名叫紫荆的女子,可惜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呢?那人早在宫里香消玉殒。
“紫荆么?她已经去世了。”常青平静地说。
“怎么可能!紫荆怎么可能会死?她为什么会死?是不是有人杀害了她,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那声音激动地大吼着。
“她确实死了,也确实无人伤她,她是自杀。”
常青本想直接告诉这人,他要找的人死在皇宫,是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希望破灭以后,失去求生意志才会选择自我解脱,但意识里的天道一直在大吼大叫:这人到死都不会知道紫荆的下落!你若是让他知道紫荆死在皇宫!恐怕整个皇权都要被颠覆!我真是造孽啊,怎么就选上了你!
常青想了想,觉得这老头说的有道理,所以她没有明说,若是皇权因为自己颠覆,怕是会影响她自己的气运。
男人听到常青如是说,他十分生气,大吼大叫着,像是狂的野兽,他一掌将常青打飞了出去,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一把带着剑鞘的长剑和一个奇形怪状的玉佩。
常青也不生气,只是站起身拍拍了身上的灰,将玉佩放好,拿着长剑便自顾自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