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内侍现在捉摸不透邱氏的想法,他忽然记起邱贵妃的交代,低低说:“贵妃说让您把二爷哄哄,他现在才是主心骨。”
邱氏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浮现一种憎恨厌恶的神情:“主心骨?!我呸!男人最是靠不住!老话都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谢威能靠得住,我就能生吞谢家牌匾!”
这话说得宋内侍不敢说一句,心中暗想,幸得这谢二爷还算顾家上进,起码院中莺莺燕燕不多,不然二夫人更是厌恶了。
不过此时,谢二爷正在怒火冲天。他刚把烧毁的房屋登记好,老夫人就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原因就是火烧起来,就是因为邱氏要维修她佛堂。
谢威当即就冷下脸:“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妇!”
上一次长阳的事情他就觉得不对劲,这次大嫂被下毒,莫名其妙又叫来静白。
“你自己瞧瞧,说说怎么办?!”老夫人指着烧黑的屋子,脸上满是怒气。
谢威顿了顿,沉声说:“母亲您说。”
“芸娘母女是不可能离府的。”
“怎么会?!”谢威一下提高声音。
这谢芸如此大张旗鼓欺辱家中人,还不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随意打杀那些仆从大夫,甚至不敬重宫里来的人,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
思索片刻,谢威也冷静下来,声音软下来:“母亲说的意思,儿子明白,可眼下大嫂生死不明,芸娘又是滚刀肉德行,我们能如何?”
说来也是丢脸,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一个小辈。
最怕的,他真的不敢惹谢芸,那鞭子抽在人身上,不疼都是假的。
“既如此,你就不能偏袒你媳妇。”老夫人神情淡淡是,“眼下她们做什么,我们一概装作不知晓,出事了再说。”
谢威点头应下。
结果他才到葳蕤院,就和宋内侍撞了一个满面。
宋内侍只是笑笑抱拳就快离去,谢威满脸狐疑,心想,这个阉人成日往这府中跑什么?
谢威一进屋里,邱氏冷冷就说:“怎么?今日不去你香兰小筑了?”
谢威脸色尴尬,轻咳嗓子,刚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自己清楚。”邱氏打断他,似不耐烦听他狡辩,“我就没指望你收心,无所谓,孩子都不小了,我没那个精力同你争执了。”
“你。。。。。。。”
谢威叹口气,对于邱氏这副冷冰冰态度,心中窝着火,但又忍下去了。
“你什么你?”
邱氏憋了一天的火,在谢威模棱两可的敷衍态度下,一下冒起来。
“我说错了吗?这些事情要我点名道姓说出来吗?这个家里,你何时记挂在心上!你不拿我当一回事,无所谓,可是清儿他们呢?你不争气,我还要面子呢!”
谢威刚被劈头盖脸说一通,这会又被指着鼻子骂,顿时也火了。
冷声反驳起来:“你够了!成天闹闹,烦不烦!跟一个泼妇一样。”
一听这话,邱氏立马扑过来,抬手就甩了谢威一耳光。
压着心中厌恶,冷声道:“谢威,有种你再骂一个试试!”
然而,谢威被这一耳光打傻了,懵圈望着邱氏。
“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滚!我现在一刻钟都不想看见你!”
邱氏指着谢威的脸,语气冷厉,“滚出去!你聋了!听不清吗?!”
话音才落。
“啪——”
紧着就是一个很响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