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漪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没来由地觉得很心疼,“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是我…”
散兵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将它紧紧地抵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独自去面见汤岚,才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时漪见怎么也劝不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更软的话,只得跃出水面,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鼻尖,最终又含住了他的嘴唇。
(提示:泡池里不许裸浴,必须穿着专门的浴衣。)
“时漪……”散兵闪躲着,想要继续问清楚之前的事,但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不行…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时漪搂住他的脖颈,眼神越迷离,这是毒性作了,“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时漪…你…”
时漪一把扯掉了那碍事的斗笠,将散兵直接拉下水,捧起他脸又吻了上去,“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毒了呢。”
“可你不是…”散兵有些怔住了,他有些羞耻的说出了“渎神”二字,可马上就被时漪的手堵住了嘴。
“来吧,反正都不差这一回了。说什么渎神都是假的,是我骗你的,你只管敞开了玩儿。”
散兵猛的一震,觉得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疯了。
说到这里,时漪把散兵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跳动的位置。
“感受到了吗?一颗跳动心脏,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现在就掏出来给你,当然了,人也是你的。”
散兵的眼里出现了从来没有出现的惊愕,他是渴望拥有一颗心,但不是这颗。
她紧紧抱住散兵,低声呢喃道,“阿散…我好想你啊。”
热情里翻涌着欲望,犹如烈火里浇入滚油。
泡了半天,兴许是觉得水有些凉了,两人索性直接换了个场地,散兵被时漪压在床塌上,被褥间,这是这么多次缠绵以来,时漪次基本上占了上风,不过也仅仅就这一小会儿,等到了后段进程,毒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又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神交…还是欢愉…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两颗心已经连接在了一起,彼此感受着肉体上碰撞所带来的惊奇,从黑夜到白昼,从黎明到晨曦。
正沉醉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时漪十分不满地开拓了一个新的空间,将外界与空间隔绝开来了,在神的世界中,那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没有人知道里面会生什么。就算等他们完事出来以后,外面也不会什么变化。
等第二天一早,时漪彻底清醒以后感觉身体仿佛要散架似的,身上布满了与散兵在神造空间里暧昧的痕迹。
“现在后悔了?不是你说,只管敞开了玩儿吗?”散兵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时漪面前了,看她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耐心地给她解释起来。
在他们脱离神造空间以后,时间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散兵仍然清醒,只是时漪已经昏睡了过去。
奈菲尔见敲了一次门之后没人来答复,以为是浴室里面的隔音效果太好听不见声音,所以没来开门。
奈菲尔大喊起来,“散兵大人!你在吗?”
“我在…额…现在不太方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散兵快穿好了衣服,顺带拉上了床帘,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虽然这房间大得出奇,还附带了一个会客厅,但就是怕奈菲尔看到自己的君主衣冠不整的样子,会觉得心里怪怪的。
“散兵大人…你…”奈菲尔指着前来开门的散兵,看着他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有些愣住了,“啊,那个,我们出去说吧,虽然陛下的毒已经解了,但还是有必要提一嘴。”
散兵摸了一下脖子,戴上斗笠,随手扯了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上,“行吧,我们走。”
散兵跟着奈菲尔来到了藏书室,从书架里翻出了一大本厚厚的书,书名为《论,情在毒药中的作用》。
“你看看吧,症状是不是完全符合。”奈菲尔翻开书,上面赫然印着个标题《万古情毒—欲望》。
修长的手指不断地翻动着书页,鸢紫色的瞳孔逐渐透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书中写着:此乃万古情毒的欲望篇,可对任何人使用,包括魔神,是情之魔神桀派的一大得意之作。被下毒者会展现出对欲望的渴求,在照射到阳光以后,会逐渐在血液里扩散出来,然后出现眼神迷离,口吐真言的现象。若想化解,这需要真爱之人与之产生灵魂上的交流,但真爱之人来之不易,所以十分难解。如果不能将毒素排出,中毒者则会在三日内暴毙身亡…
散兵啪地合上书,认真地问了起来,“灵魂上的交流是指什么?”
奈菲尔的心里相当抓狂,但她依然面无表情,认真地解释了起来,“说通俗一点就叫做x交,说文雅一点就叫做灵魂上的交流,她马上就会没事的,毕竟你俩是真爱。”
“……”散兵沉默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以前当过桀派的使者,自然就知道这些了。”
“…哦…好吧,那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有,记得早点叫醒她,明天节日的庆典她必须出场,除了天理之执政以外的七阶都会来,包括空间之执政阿弥斯、生死之执政布瑞斯、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
散兵不由得为时漪捏了一把汗,这哪里像是来庆祝别人回归的,明明就是来讨伐别人。
“知道了,我会叫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