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他们是?”宋初宜感受到两人身上的恶意,下意识朝田惜禾的方向靠近。
田惜禾淡淡道:“不用搭理,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在吠叫的狗。”
曾浅儿和顾清音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你说谁是狗?”曾浅儿手指着田惜禾质问。
田惜禾云淡风轻道:“谁搭茬谁就是。”
“你!”
顾清音按住曾浅儿的肩膀,冷哼道:“这么久不见,田兄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可嘴皮子功夫再厉害又怎样?考取功名可不是看谁的嘴皮子利索。”
田惜禾冷笑道:“你们两人不也名落孙山了吗?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中状元了呢。”
曾浅儿被她这么一激,更加气愤。
“一介匹夫也配和我们两人比?就算我们考不上功名,光是家产都够我们潇洒一生,哼,某人就没有那么好命,只能认命当农夫咯。”
顾清音笑道:“曾兄,你就别戳她心窝子了,命这种东西是求不来了,谁能和你我比呢?”
啧啧啧。
田惜禾揉了揉耳朵。
这两纨绔子弟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每次语言攻击她,除了说家世优势这一点以外,好像找不到别的话了。
这些话她在学院时就已经听了数百遍。
在她眼里,这两人越是蹦跶,越是可笑。
可一旁的宋初宜忍不了。
桌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你们看不出来吗?妻主不想搭理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走开。”
宋初宜强忍怒火,冷声驱逐道。
他一说话,两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命这玩意儿确实玄乎,就她这幅穷酸样,竟然能娶到这么貌美的小郎君……”曾浅儿的眼神像是贴在了宋初宜的身上,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这小模样一看便是曾兄喜欢的类型。”顾清音奸笑了一声,轻浮道:“小郎君,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咱们曾公子能给你一个小房的位置。”
砰。
田惜禾猛地拍向桌子。
要不是她收了几分力气,桌子怕是已经碎了。
“你们有完没完?要是再对他出言不逊,别怪我动手!”田惜禾脸色阴沉得厉害。
她们再怎么调侃她,她都无所谓。
但她们欺负到宋初宜的头上,便让她无法忍受。
两人被吓了一跳,随后大笑了起来。
“玩笑话而已嘛,都是同窗怎么还翻脸了呢?”曾浅儿见她动怒,心中越发暗爽。
“哈哈哈,是啊,曾兄家中美夫俏妾满屋,哪儿看得上你的夫郎?长得再标志,也和你一样一股穷酸味儿!熏死人了。”
下一秒,顾清音的笑便卡在了喉咙里面。
田惜禾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衣领处紧的顾清音喘不上气,双腿在空中乱蹬。
旁边的食客被这边的动静吓得直叫,很快酒楼的伙计便赶了过来。
好说歹说,田惜禾才将她松开。
顾清音被吓坏了。
在学院的田惜禾从未动过手,就算
讥讽她,她也没有动过怒……
她没有想到田惜禾发起火来竟然这么恐怖。
一旁的曾浅儿也被吓得不敢动弹。
“还不向我夫郎道歉?”田惜禾将两人推到宋初宜面前。
两人腿脚都在发软。
“小郎君……对不住,我刚刚不该胡言乱语。”顾清音尝到了苦头,道歉的话一下子就说出了口。
一旁的曾浅儿还有些扭捏,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