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充斥着一丝不安,他追了进去,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林北河扑在马桶旁边干呕了几声,随后趴伏在马桶边缘,拼命往外吐,但除了胃酸什么都没吐出来。
“北河……”萧莫予蹲下身,替他拍着背。
林北河吐完,瘫软在地,萧莫予小心翼翼将他抱起,放在床上,又倒水给他漱口,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道:“乖乖睡觉,我守着你,哪都不去,行不行?”
林北河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握住萧莫予的手,认真地望着他,似撒娇道:“我可以相信你吗?你真的不会走吗?”
萧莫予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北河,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你总是骗我,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生病已经很难受了,你走了让我又生气又心痛,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萧莫予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缓缓道:“对不起,是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你、你……”林北河指尖颤抖,“你这个骗子,总是骗我,可我还是好喜欢你,怎么办。”话音未落,林北河便沉沉的睡去。
这时,林北河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起来,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滑下接听键。
沈南亭焦急的声音传来,“喂……老板您在哪?怎么不在公寓。李医生说您的身体状况不好,需要复查,我想和您确认一下明天的行程。”
“北河身体状况不好?”
沈南亭听到萧莫予的声音,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马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小问题,老板的身体一直也不怎么好嘛。”
“嗯,我明天一定会按时送他到医院的。”
挂断电话,萧莫予看着林北河熟睡的模样,叹了口气,将他拥入怀中,感受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心中涌上深深的怜惜与内疚,如果当时他肯留下来陪伴林北河,而不是一味的躲避逃避,或许林北河的身体状况也不会变差。
萧莫予一夜没睡,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也和衣睡了。
一夜无梦。
萧莫予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帘半敞的窗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林北河,恍然间回到三年前二人相拥而眠的日子,只是如今这个房子实在和当年的情况出入太大,不禁自嘲一笑。
“你在笑什么?”林北河突然翻了个身,正巧撞上他的视线。
“没……没什么。”萧莫予摸了摸鼻子,“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林北河微微一笑,“昨晚你一直照顾我?”
萧莫予低垂下眼眸:“应该的。”
“那……”林北河欲言又止。
萧莫予看着他,目光坦然:“怎么了?”
林北河抿唇,迟疑地问:“你昨晚没碰我?”
萧莫予愣了愣,旋即道:“你都生病了,我怎么可能碰你。”
林北河摇摇头,咬牙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需要你的信息素啊。你这个笨蛋……”
萧莫予打断他:“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吧。”
他说着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向厨房,林北河看着他的背影,嘴巴蠕动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唤道:“莫予……”
萧莫予停步,扭头看他。
林北河双唇轻启,欲言又止,最终道:“你的房间太小了,以后还是住我家吧。”
萧莫予笑笑,转身继续收拾,林北河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
吃完早餐,萧莫予开车带林北河去李医生的诊所,林北河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都在反省自己昨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