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渊从唐非凡处回了暗夜会,于扬的灵堂上上了一柱清香,跟汤博在书房密谈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房间走出来了。
抬起手表,祁墨渊见已是中午十一点半,这才想起被他锁在房间中的那个女人,自昨天中午到现在都不曾吃过东西。昨夜他们激烈的纠缠了整整一夜,她那般瘦弱的身子,不知能撑多久。
祁墨渊驱车回了别墅,吩咐下人准备些米粥端进去,便打开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他在想,这人可不能轻易的饿死在这里,否则的话,就没得玩儿了。毕竟,她欠扬的,还没有偿还!
房间里一如往昔的寂静,仿佛根本就不曾多出一个人似地,连一点温热的气息都没有。祁墨渊阔步向前,直接进了卧室。
抬眸向房中看时,他浓黑的剑眉瞬间拧成了一团。
只见温暖语一动不动的睡在床上,身上随意的裹着被单,裸露在外的肌肤,随处可见欢爱过后,青红遍布的吻痕。
她面色苍白,凌乱扑散的长遮住了大半个脸颊,贝齿紧紧的咬住血迹斑斑的唇,空洞而灰暗的眸子,再无一丝生气,就那样愣愣的睁着,毫无一丝焦距。
她抚着红肿不堪的右臂,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好似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祁墨渊的到来。
祁墨渊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他气恼的抿了抿唇。幽深的眸子微微紧缩,心底泛出一阵剧烈的窒痛。
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拨开温暖语脸上的丝。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她,心中窒痛更甚,好看的眼眸之中,毫不自知的流溢出深深的怜惜和心疼。
懊恼的拢了拢眉,祁墨渊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套银色的小礼服,还有一套崭新的内衣裤。
把衣服放到床边,祁墨渊掏出手机,沉声对着听筒命道:“你过来一下,我这里有个病号,伤了胳膊。”
挂断电话,祁墨渊见温暖语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那般的死气沉沉的模样,让他心底的烦躁和不安越的浓烈,便连语气都变得冷冽:“如果等下你不想让医生就床为你诊治的话,就乖乖起来穿上衣服!”
温暖语好似根本就不曾听到他的话,又好像依旧沉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空洞而黯然的眼神像是正历经风雪侵蚀的花蕾。光华不在,空留无尽的绝望与死灰之色。
祁墨渊不由暗自恼恨自己,刚才他竟然会对她生出怜惜之意,甚至觉得有些自责。不该这样的!他这样对她并没有错!错的是她!是她处心积虑的接近他,是她诡计多端,害死了他!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竟然还在这里跟他怄气!真是不知所谓!
见她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祁墨渊没了耐性,他不悦的敛了敛眸,伸出手一把拽住被单,唰的一下掀开。温暖语布满暧昧痕迹的身子,莹润如玉一般映射着祁墨渊深邃无底的眸子。
温暖语瞳孔骤然紧缩,不疾不徐的侧过脸,幽暗无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浓烈的恨意若飞纵的大火,在眸底恣意燃烧翻滚。
贝齿轻呷的唇瓣微微抽颤,温暖语艰难的坐起身,伸出颤抖的手指,拿起内衣套到身上,可是她右臂被折,弯起脱臼之下,根本不可能伸到背后扣住内衣。
她面色暗沉,泛着一丝森寒的煞气,原本绝美的脸,此时竟显得苍白而难堪。她紧紧的咬住牙,倔强的抬起右臂,试着往后伸去。可这才稍稍动弹,剧烈而尖锐的疼痛便自胳膊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
温暖语死死的咬住唇,呼吸都开始沉重艰涩起来。她觉得胳膊很疼,全身都在疼,疼的她冷汗淋漓而下,差点哭出来。
可是,她知道,她绝不能也绝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