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比不上他!至少他不会卑鄙到强迫一个女人,他也不会是非不分,随意污蔑于人!还有啊!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绅士。而你,却对我用药,这还没从床上下来,你却折了我一只手臂!若论卑鄙无耻,毫无人性,你祁大总裁若称第二,恐怕便再无人敢认第一!证据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能不能查清,会不会继续污蔑我,好似都与我无关了,因为即便我欠了你,经过昨夜,我们亦彻底两清了!祁墨渊,只要你放了我阿姨,且不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以后你与我便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温暖语冷凝的眸子,渐渐幽暗无波,让人无法窥探她眸底隐藏的讳莫如深的锋芒。
祁墨渊不惊不怒的听着她一席话,幽深的眸子微微流转,好看的薄唇轻然勾起,嘴角嘲弄的笑意便越的阴冷:“彻底两清?呵!你说的倒轻巧!温暖语!就算这件事你是被栽赃嫁祸的,但我还有一件更为严峻的事情要跟你清算!你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只有这些吗?究竟是你太自信了?还是你认为我祁某人太没用?”
祁墨渊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峻,他嘲弄的敛了敛眉,随手把床头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
手指飞动,在键盘上熟练的输入了一串字符,电脑的屏幕上便闪现出了扬临死前传回来的那一份交易名单。
祁墨渊眸色越的凛冽,抬手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温暖语的腿上,指着上面一组组的数据,他声音森冷而沉重:“不要告诉我你记性不好,忘记了这一份名单是什么?”
此时,温暖语的刚刚恢复了的一些冷静,便在她艰难的伸出左手触屏,往下研读那份名单的时候,再次崩塌殆尽。
她深沉莫测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自己被画着两条下划线的名字。看着扬最后一段以日记形式写下的一段话,她墨黑的瞳仁渐渐染上一丝复杂的神色。
原来,那个跟飞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仁义忠诚的君子。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跟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是一伙的!你见到扬的时候,便知道他是我的人,为了掩盖你跟弗拉基米尔契夫的勾当,你便以这份犯罪证据为诱饵,让扬入了你的圈套!你先是让他帮你把自己的名字从弗拉基米尔契夫那份交易名单上抠掉,再去跟弗拉基米尔契夫交易,你帮他除掉我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他自然会亲手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上抠除!温暖语!若你没有害死扬!若你没有刻意与我为敌,我一定会盛赞你的睿智多谋!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此一石二鸟之计,毒辣却精妙至极,若不是扬对我赤胆忠诚,恐怕真的被你得逞了!”祁墨渊字字切中要害,阴戾而森冷的眸子,隐匿着浓烈的恨意,直直睨视着有些惶然无措的温暖语。
温暖语面色越的苍白,好似得到片刻平静的身子,渐渐颤栗,便连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是的!祁墨渊没有猜错!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便知道此人是祁墨渊的人。她曾经猜测祁墨渊便是暗夜会当家,也就是那个只消皱皱眉头便能让整个东南亚风云色变的黑暗势力的领袖暗帝k!
当她见到扬的时候,她便对自己的这个猜测越的肯定。如果不是暗帝k,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把自己的人打入俄罗斯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的内部?
她和若凌劫了祁墨渊跟皇甫晔交易的一亿七千万美金,无奈之下只得找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帮她洗一洗那笔黑钱,这样才能保证她不被暗帝和夜枭查出来。
当然,对于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留下交易名单这一特点,她也是不无担忧的。因为他的手下有祁墨渊的人,若是扬把她跟弗拉基米尔契夫合作的事情传回去,那么,她劫钱毁货的行径一样会暴露。
这样的话,她,甚至整个最之楼都会成为暗夜会和烈焰帮的公敌。而众所周知,夜枭皇甫晔的烈焰帮里有一个叫做夜魅营的组织,里面不乏大批能力与最之楼旗鼓相当的死士。一旦招惹上夜魅营,便只能将最之楼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她只能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名字从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交易名单上抠掉,与此同时,她还要除掉那个跟飞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来以策万全。
弗拉基米尔契夫亲自接见她,着实让她有些惊疑,同时也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有着老二精妙的装备,她们轻而易举的便窃取了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的一份犯罪证据。
她用此跟扬做了个交易,让他帮她把自己的名字从弗拉基米尔契夫那里抠掉。谁知那个笨蛋竟然如此轻易的便答应了下来。
她以此作为借口,引那人去城堡偷偷窃取并改动那份名单,而她却又在暗自跟教皇弗拉基米尔契夫达成了协议。她替他除掉一个内鬼,他把她的名字从那份名单上抠掉。
她那时根本就没有几分把握,她以为那个男人可能不会去以身犯险。她以为那个男人也许会直接拿着那份犯罪证据回归暗夜会邀功。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先是把自己在内的那份犯罪证据传回暗夜会,后为了完成对她的承诺去窃取交易名单。
城堡早已布下层层埋伏,他一去便定然会把命搁在那儿。他对祁墨渊忠诚不二,对自己坚守承认。
可她,却害死了这样一个好人,更可悲的是,她甚至连掩盖自己劫钱毁货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此时的祁墨渊,定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吧!难怪他会这般残忍的对待她。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庆幸祁墨渊仅存的那一丝仁慈,竟然没有亲手杀了她?
“怎么?无话可说了是吗?温暖语!我当真是小瞧了你!能够在我跟皇甫晔手下抢走那一亿七千万美金,且把那批得之不易的货摧毁。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你能办到!呵!很奇怪我为什么如此肯定下手的人是你是么?你还认得这个东西么?”祁墨渊冷呲出声,紧锁着温暖语面无血色的脸庞,把握着的拳头伸到她的面前,而后缓缓摊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