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素净的黑色雪纺纱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这黑白两色的强烈视觉冲击,衬得温暖语越的娇媚动人。
弯弯的秀眉,清澈的眼睛,像寒夜里熠熠生辉的星子,闪动之间,轻易的便可以勾摄你的心魂。
高挺的鼻梁,若初春绽放枝头花蕾的唇瓣,半合半启,幽香如兰的气息,便缓缓的萦绕在鼻翼之间。
如云的长,松松垮垮的绾了一个简单的髻,半数的丝,凌乱的垂在肩上,清纯之中,又透着一丝妩媚与惑人的妖娆。
苏垣在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眼光。温暖语确实是值得他追求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更不像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
是的,温暖语至今单身,却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可是,她的魅力却不是一个拖油瓶可以抹杀的了的。
像苏垣这样的爱慕者,很多。断颜又是一个催生爱情与幻想的地方。那么多的成功人士,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可从未有人能够俘虏温暖语的心。
她就像是绽放在橱窗内的兰花,高贵而美丽。却仿佛与你遥隔千里一般,被浸染在袅袅的迷雾之中,透着虚幻与淡然,没有人能够触摸到的她,真实的她。
“不好了!不好了!”郁姐手下的一个侍应生飞快的闯了进来,把苏垣和6然挤到一边,面色焦急的奔到温暖语的面前,喘着粗气叫道:“打架了!狼哥……又……又打架了!”
温暖语秀眉微蹙,慵懒的靠在洗手池上,一手抱住肩膀,一手微微抬起,玩味的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
“暖暖,你快去看看吧!闹的挺凶的,也只有你能阻止狼哥了。”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温暖语,焦灼的向她求救。
他说的不错。在这个世界上,大抵只有温暖语,才能劝阻暴躁冲动的狼哥。
狼哥是b市最痞赖的黑帮头目,他为人暴戾嗜杀,动不动便会打架砍人,可也少有的诚信仗义,所以他才倍受小弟们的尊重,声势越的浩大起来。
温暖语与狼哥的相识,也是从暴力之中开始的。那夜,6然的一个好姐妹,被狼哥强行拖进了断颜后面那栋特殊的楼宇之中。
看不了6然痛哭流涕的温暖语,只身闯了进去。她成功的甩了狼哥的几个小弟,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个女孩浑身瑟瑟抖,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温暖语却满脸不屑的睨视着愤怒的狼哥,勾唇冷笑。
“狼哥,小女孩不懂事,让郁姐慢慢教啊!若狼哥有兴趣的话,让她滚出去,我陪你如何?”温暖语眸波流转,笑的妩媚,修长的手指放进唇中,习惯性的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
纵使狼哥玩过无数的女人,也抵挡不住温暖语这般妖娆的挑逗。当即放了那个女孩,猴急的把温暖语扑倒在床上。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暖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缴了枪,微笑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也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对温暖语生出无尽的赞许之情,恍惚中觉得,她就是高贵的维纳斯女神,不容他丝毫的亵渎,只想尽心尽力的保护她。
结果,狼哥真的那么做了。人们怎么也想不到,狂躁暴戾的狼哥,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他想认温暖语做妹子,却被她拒绝。至此之后,狼哥便对温暖语倍加尊崇,只要她一句话,即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狼哥有哪一次闹的不凶?我去看看,对了,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叫我暖暖,叫我语!”温暖语神色如常的笑了笑,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环顾了一下三人,语气冷冽的提醒道。
她讨厌被人叫做暖暖,因为她根本不配这个温暖的名字,她这一生,只为复仇而活,她的生命,只为这个‘语’字而绽放。
温暖语来到狼哥无限期包下的那间包厢,还没走近,便听到狼哥的暴喝以及酒瓶破碎的声音,一群人尖叫着做鸟兽状散开,却不肯离去,远远的躲着看热闹。
温暖语跨进包厢,喧闹的包厢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惊诧的看着款步而近的女人,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狼哥愤怒的坐在沙上,夹着一只雪茄,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见温暖语进来,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却负气一般,没有做声。
一个约有二十二岁左右的黑衣男孩,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鲜血自额头上蜂涌的流淌下来,可他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口,只是不屈的瞪着狼哥,眸光狠戾而毒辣。
熟悉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温暖语不由蹙了蹙眉,弯下腰伸手去扶地上的男孩,谁知他却毫不领情,霍的挣开手臂,狠狠的瞪了温暖语一眼。
温暖语不以为意,温和的看着他,勾唇淡淡的一笑,再次伸出手扶住了男孩的双臂。试图把他扶起来。把他扶到沙上,与狼哥并肩坐下,惹得狼哥一阵吹胡子瞪眼。
温暖语掏出那块淡蓝色的手帕,捂住了男孩额上的伤口,转过脸对一旁的小混混道:“快去找郁姐那些伤药和纱布。”
那人自然不敢违抗,抬脚飞窜而去,片刻,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温暖语!你真是个麻烦,什么时候你能不给我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郁姐忿忿的走了进来,狠狠的瞪了温暖语一眼,愤慨的叱责道。
温暖语对她抱歉的笑了笑,却并没出声,可一直缄默不语的狼哥不干了,他霍的站起来,瞪着郁姐吼道:“他娘的!我妹子什么时候给你这个老姑婆添乱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说啊?怎么?你想提前去阎王殿旅游不成?”
“够了狼哥!都不要说了,郁姐,你快点送他去医院吧!”温暖语已经简单的包扎好了男孩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站了起来,把他交给了郁姐。
自始至终,男孩的眼睛,都未曾离开过温暖语淡然而笑的美丽脸庞。
郁姐战战兢兢的看了狼哥一眼,快的退了下去。
温暖语单手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气呼呼的狼哥,明眸之中满是风情。狼哥与她对望了几眼,烦躁的挥了挥手,喝退了一旁的小弟,挫败的坐到了沙上。
众人鱼贯而出,还自作主张的关上了包厢的门,温暖语轻笑出声,低声道:“狼哥!我要的东西呢?”
狼哥丢了手中的雪茄,放在脚下踩了踩,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鲜红的喜帖,递给了温暖语。
温暖语接过喜帖,打开看了看,好看的眉眼突然紧紧敛起,明眸中瞬间射出一抹狠戾的寒光。
等了那么久,这场游戏,终于可以开始了!
“妹子!你要这东西干嘛?”狼哥第一次见温暖语露出除了淡笑以外的冷冽表情,不由心生担忧。
温暖语眸光微闪,即刻便敛去了面上的异样神情,依旧是那样妩媚却不失清纯的淡然笑容:“狼哥,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一下了,那么大的火气,都不怕伤身吗?”
也不待狼哥回答,温暖语便径自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中的喜帖笑道:“妹子谢了。”
说罢,便在狼哥惊疑的目光中,优雅的迈步,出了包厢。
这丫头,究竟想干嘛啊?狼哥疑惑的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