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约好与申公豹谈事。
说实在的,若不是顾及苏妙兮面子,赵礼自觉与其没什么可谈的。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皇宫的偏殿。
富丽堂皇的室内,申公豹高坐主位,神情姿态颇为傲慢。
“赵道友坐吧。”
申公豹语气漫不经心说。
赵礼坐在太师椅上,开门见山询问“申道友想要和我谈什么?”
“想来,苏道友已与你说过我的身份了。”
申公豹悠然说。
赵礼点点头。
“苏道友被宗门好吃好喝优待,本座在宗门作为内门执事,也算是地位不错,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加入圣教吗?”
申公豹抿了一口茶说。
“说说看。”
赵礼好奇说。
“修仙本应是无拘无束,可玄生宗却定了许多规则,对各种事都进行限制。不能打扰凡人生活,不可使用祭炼凡人的法术,不可随意对低阶修士出手,各种各样。
这玄生宗真当自己是《西游记》里的天庭不成,管天管地。
赵道友,不觉得脑袋上顶着这样一个宗门,各方面都不爽吗?”
申公豹越说越气愤,最后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砸在旁边桌子,“哐当~~”一声。
“我尚且年轻,大多时间都在专注修行,暂时没有感受到你说的限制。”
赵礼认真回想了一下说。
“你将来到我这个年纪,会感受到的。”
申公豹语气感慨说。
“那等我感受到再说吧。”
赵礼不咸不淡回应。
申公豹蹙了蹙眉,没想眼前这家伙,竟是如此短视。
捏了捏自己白色山羊胡“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赵道友有没有想过某一天,潜力耗尽,垂垂老矣,向上突破延长寿命无望。
却在这时,现了一门新奇的功法,可以让自己再次突破,却因为玄生宗的限制,不能大张旗鼓修行。
这个时候,你又作何感受?”
“你说的新奇功法,是不是邪功?”
赵礼挑了挑眉说。
“何为邪,何位正?不过是玄生宗的定义罢了,修仙者得天地造化,世间资源,理应由我们随意驱使。
庸庸碌碌的凡人,低阶的修士,接受他们应有的命运,不是应当的吗?”
申公豹大手一挥,气势磅礴说。
“我想问一下申国师,你的爹娘是凡俗吗?你一开始修行,就是筑基吗?”
赵礼掏了掏耳朵,漠然询问。
“除了上古妖族这个特例,大部分修仙者都是从凡俗开始,本座自不会例外,否则也不会蹉跎在筑基。
你问这样的问题,有何意义?”
申公豹老皮树干的脸颊,布满阴郁。
“呵呵,那幸亏是玄生宗统御须弥洲,否则大家都像你说的一般不要脸,突破下限的修行。
那你我两人,不是在这悠然喝茶,而是被某个邪修作为人丹材料,豢养在某个畜牲圈里,等待投入丹炉,或者作为阵法材料,又或者作为你口中新奇功法的修行助力。”
赵礼语气漫不经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