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想怀孕,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怀孕。
可她想通了,她有限的生命已经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了。
她欠他的,如果生一个孩子能偿还,她愿意用生命换一个孩子陪着他。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苏河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
“阮清夏,你在干什么?”
男人愤怒的吼声吓得阮清夏手里的药片撒了一地,下一秒苏河的大掌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指生生撬开她的嘴巴,把她嘴里的药片抠出来,然后把抽屉里剩下的药全部倒进了厕所。
阮清夏奔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苏河大掌扯着她的衣服,逼她看着他的脸。
“避孕药?阮清夏,这就是你一年了都怀不上孩子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多睡你几次是吗?你真的很,贱。”
“不是,那不是……”
阮清夏无助的解释着,疼痛已经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目光如刀:“阮清夏,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的合上。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痛得缩成一团,痉挛着,颤栗着,求情。
“苏河,我好疼。”
“苏河,那是我的止疼药。”
可她的苏河再也没有回头。
……
半年前,梁欣还是她的闺蜜。
可半年后,他们从闺蜜变成了姐妹。
她的母亲出事后,父亲再娶,娶的人是梁欣的母亲。
父亲误会她帮助母亲出轨,憎恶她,她已经很久没回过阮家了。
她没有害梁欣,她甚至都不知道梁欣和苏河在一起了,更不知道她怀了苏河的孩子。
那次父亲生日宴会,客人很多。
她给父亲买了礼物回去,就那天,梁欣就流产了。
当时苏河在她的包里找到了堕胎药,阮清夏百口莫辩,成了替罪羔羊。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堕胎药放进了她的包里,谁诬陷的她。
梁欣流产伤了子宫,医生说是不能再生了。
苏河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逼她生孩子。
他说,那是是她欠梁欣的。
她承认,她这辈子也许欠了苏河,但她绝不欠梁欣的。
她没害过任何人,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她那么年轻就得了那样的病?为什么?
隔日,疗养院就打来电话了,说妈妈欠了医疗费被转进低级病房了。
低级病房,就是十几个病人住一间。
里面什么样的疯子都有,条件极其恶劣,而且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马上打钱。”
五十万。
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可是,她的卡被冻结了。
她的那些首饰,就连限量版的包包,鞋子,所有能换钱的物件,全部被清空了。
苏河改了保险柜密码,他是故意的。
这就是他说的,代价。
没办法,她只能去求父亲。
阮家是妈妈的,爸爸是入赘的。
不管怎么样阮家也有她的一份,可父亲无情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