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择溟一心扑在元昭献身上,并没有现慕容承漪对他额外的注意,但是元昭献却现了。
元昭献想着她自己是一个女人,娶一个别国公主为妻风险实在太大,若是能给这异国公主找一门好亲事,也算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可是……元昭献摇了摇头,她明知陈择溟对她的心思,却想着把他和别的女子撮合在一起,实在不厚道。
罢了罢了,慕容承漪之事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不过说起这事,为何百官商议这么多时日还没商议出个结果?
元昭献很是纳闷儿,她往张玹胤的方向看了一眼,却现他正在看她。
元昭献一愣,张玹胤的目光眨眼间变得冷漠,他将酒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元昭献嘴角抽了抽,辅大人这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看她不顺眼?
今日元昭献也受了气,张玹胤让陈择溟站了半日,纯粹是在向她撒火。
元昭献于是冷了脸,扬起下巴淡声道:“今日是本宫来得匆忙,不曾告知辅大人陈侍郎与本宫一起,明日请辅大人叫下人多备一张椅子,若是叫他人误会辅大人府中连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就贻笑大方了。”
慕容承漪闻言,疑惑地望向张玹胤,挑眉给了他一个小眼神。
张玹胤并不搭理她,轻笑一声,对元昭献凉凉道:“殿下吩咐,臣自然照办。”
他与元昭献对视一眼,似笑非笑:“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元昭献眉头一蹙,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辅大人这样子,哪里是要好好合作的态度?
若是可以,她真不想与他有什么争端,甚至不愿与他有过多的来往,毕竟,她的心思他已经知道,可他,早已经说过他喜欢的人是刘定窈。
天妒红颜,刘定窈命断大婚之日,纵然如此,他已不是她可以肖想的人。
元昭献避开视线,转而言道:“半月后的秋猎,三位皇叔会去,八皇叔天生有腿疾,届时便有劳辅大人多看顾一二。”
每年的秋猎都是由张玹胤负责。
辅大人闻言,也不顾外人在场,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殿下可真是宽宏大量,四皇叔和五皇叔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便是宫中最下等的奴仆也不免非议,殿下难道能原谅他们?”
就在不久前,四皇叔还煽动朝臣阻碍元昭献亲政,若非被张玹胤压下去,就凭太子殿下这点微弱的势力,哪里能镇得住?
元昭献不是不知,她抿唇道:“四皇叔和五皇叔虽待本宫不好,但好歹是本宫的长辈,而八皇叔虽然与他们一母同胞,却从未做过害本宫的事,本宫只可惜无法找人治愈八皇叔的腿疾。”
张玹胤阴阳怪气地咬牙,“殿下仁德,臣再说什么就是臣的不是了。”他淡淡掀眉,又道:“八皇叔自有臣安排。殿下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元昭献摇头,复又点头,“穆南三城的事辅大人可有把握解决?”
张玹胤理了理袖口,好整以暇道:“穆南之事臣既然已经答应,就不会食言,殿下放心。”
元昭献自是不曾怀疑过他的能力,就怕他因为私怨拖延敷衍。他如此说,元昭献便放了心。
几人用完膳,下午由张玹胤教授骑射,骑射课刚开始,刑部便来人找陈侍郎回去。
来人似乎有急事,陈择溟只好同元昭献辞行,道明日再陪她来拱薇府。
而后,慕容承漪被张玹胤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空荡的演武场只剩下元昭献和张玹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