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有空时去试吧!我都饿了,我们赶紧到外面去吃饭吧!我请客!”顾横道。
“好,横波,你先在外面马车上等我和子珏兄一下,那些织布机和纺纱机的事我还需要跟子珏兄说一下具体注意事项。”顾炎武道。
“嗯,那我去外面马车那里等你们。”顾横道。
在马车里等了差不多差不多一柱香时间,顾炎武和薄珏便来了。
顾炎武建议道:“我们去这附近的“且停”茶楼吧!比起金陵城里名气很大的十六楼,这里的茶和饭菜都不错,价格也公道。”
“金陵十六楼的饭菜很难吃?”顾横忍不住问。
“倒也不是,只是那些酒楼名为酒楼,实为青楼,很不清静,我不是很喜欢,相信子珏也和我一样!”顾炎武道。
“若是太吵闹,我确实不太喜欢。”薄珏道。
“顾大哥,金陵十六楼你都去过了?”顾横好奇问道。
“去了几个楼,因为要和那些商贾谈生意,才去的,但我们这又不是去应酬,没必要去那种地方。”顾炎武道。
“那好吧,我们去你说的“且停”茶楼,你带路!”顾横道。
顾炎武带着顾横和薄珏来到了“且停”茶楼附近,突然看到有两个男子在打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顾横赶紧让顾炎武和薄珏带着几个顾横之前带来的下人先过去看看,顾横在后面用三寸金莲慢慢往那边走去。
顾炎武和薄珏走过去,顾炎武大喝一声:“住手,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何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那两个男子见顾炎武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旁边虽然跟着的是一个穿着朴素衣着的柔弱书生,但却身后还有两个随从,知道不能得罪,便松开了书生打扮的男子。
但两男子仍然气鼓鼓,其中一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解释说:“两位公子,你们不知内情,这人看着是个柔弱书生,实际是个骗子!”
“他如何骗你们了?”顾炎武大声问道。
“你看到旁边他算命的摊子了吗?他自称“赛半仙”,可是我来找他算何时能生儿子,他却算我姻缘将至!”
“问题是我没钱娶妾,我要有钱娶妾,还找什么算命先生算贱内何时给我生儿子,直接多娶几房妾侍,总能有一个生出儿子的!”灰色衣服的男子很是气愤地说道。
“他算我的更离谱!我今年二十岁,想问姻缘什么时候到,这骗子书生却说我十八岁就成亲了!”另一个刚刚参与打人的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也很是生气地说道。
而刚赶到这里的顾横听了,忍不住暗自笑,想不到原来是个江湖骗子,不对,江湖骗子还算不上,一点眼力见都没用,不然也不会被人打!
不过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轻书生,着实有点可怜!顾横又看到这书生的算命摊子上,还有一些书画,有些画的还挺不错的。
顾横刚准备开口说什么,顾炎武又大声道:“那这书生收你们的钱都还给你们了吗?”
“还了,但是……”两男子一齐答道,但都有些气未消。
“还了就行,何必再找麻烦!再说了,把他打伤你们再出钱给他治伤吗?”顾炎武大声质问道。
见顾炎武这么说,两男子只好怏怏离去。
顾横这个时候已经和薄珏一起将躺在地上的年轻书生扶了起来。
薄珏忍不住道:“这位公子,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为何要骗人呢?还害自己挨了打。”
“这位好心的公子,还有你的朋友们,刚才的事,多谢你们了!”柔弱的年轻书生不顾身上的灰尘,给薄珏,身着儒装的顾横,还有顾炎武拱手道谢。
“至于公子刚刚的问题,公子你有所不知,小生幼年丧父,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家里穷,全靠母亲日夜纺织刺绣供我读书,但却屡试不中,而母亲又在前不久,因劳累过度,而不幸离世。”
“而小生我因为身体瘦小又找不到什么挣钱的营生,就在茶楼附近支了个摊子给人算命,顺带偶尔卖一下我的书画。”
“只可惜,无人问津我的书画,而我又没有什么真算命本事,又不会察言观色。确实闹了不少笑话。”
“像今日这种情况,二十岁的来求姻缘我给算成人家十八岁成亲;求富贵的我算人家高中;求儿子的我又说人家姻缘将至。没挣到多少钱,却挨了不少打,幸好总有蒙中的一次两次,尚不至于饿死。”
年轻书生说完自己的经历,顾横,顾炎武还有薄珏的心情都很沉重,也很同情年轻书生。
顾横忍不住问道:“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你今年多大了?”
“小生叫郭晨,字晨曦,金陵本地人,今年二十一了!”年轻书生答道。
“郭公子,我刚看到你的书画,还挺不错的,而你又是孤身一人,愿意和我们一起做事吗?包吃包住,还给你月钱。”顾横向这位郭晨书生出邀请。
“我没啥本事,真的可以吗?”郭晨的眼里有了一丝希翼的光芒!
“当然可以,我看你的书画还不错,虽少了点名家风范,但所画之物很有真实感,而且在书画中流露出真挚朴实的情感。依然可以得到别人喜欢的!”顾炎武拿着一张郭晨的画品评道。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们去画画?”听了顾炎武的话,郭晨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