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凜州阻止道:「不用。」
他四下打量著不算大的出租屋,有些奇怪為什麼江黎沒用自己給的錢。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三人就這樣沉默地過了幾分鐘。
「郁總,我已經到家了,您看?」江黎忍不住打著哈欠下了逐客令,活像個用完就丟的小渣男。
郁凜州原本神使鬼差地跟著他上了樓,還見到了江母,現在突然被嫌棄自然有些不滿。可目光注意到江黎眼眶下淡淡的青黑,又鬼使神差地沒生氣。
他把這一切歸結為——不和小孩計較,高考生有特權。
「好吧。」郁凜州無奈道,「早點休息。」
郁總可算走了,江黎衝進臥室撲到床上,感覺自己要累die。
應付老闆已經花了他大量精力,不想再和前幾天一樣複習做題到凌晨三點了,於是直接上床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江若楠辦理了離婚證,又修改了江黎戶口本上的姓氏,徹底斬斷自己對姜家的所有感情,準備迎接生活。而江黎也即將參加a大的招生考試初試。
這天早上五點江若楠就起床做飯,緊張得差點把糖當成鹽放。
「黎黎,考試不要緊張,放輕鬆,一定可以順利通過的!」她一邊不停地給兒子夾菜,一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地說道。
江黎:「……媽我不緊張。」
江若楠:「媽知道媽知道,當年高考時媽也緊張的不行。」
江黎:「……」
江若楠:「對了准考證身份證帶了沒?緊張就多喝點水、哦不對,別喝水,萬一考試中途想上衛生間就壞了……呸呸呸!」
江黎:「…………」
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持續到江黎落荒而逃跑去學校才告一段落。
余良盛雖然不偏科,但他父母都很想讓兒子也試一試,如果能抓住機會考上a大自然最好,考不上也能積累些經驗。
「姜黎!」他心不在焉地背著英語單詞,抬頭看到江黎,立刻扔下單詞本衝過來問,「你準備的怎麼樣?」
江黎點頭道:「還行。」
余良盛往桌子上一趴,扯著自己短短的發茬說:「啊啊啊我快緊張死了!」
他抬頭困惑道:「小姜,你怎麼這麼淡定?」
江黎比他還困惑:「你總緊張就不考試了嗎,那樣還不如放輕鬆。」
余學委:「對哦。」
他瞬間不緊張了,還有精力問起江黎,「我看你准考證上怎麼改姓了啊……離婚?那太好了,早就說你渣爹跟他那群親戚是吸血蟲,離了好啊!」
兩人吵吵嚷嚷進考場時,江黎注意到白蓮花也來了,正憤憤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