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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平常之外（第1页）

灵活的配合，细致的计划，鼓舞的歌曲，到最后视死如归的冲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一样的东西。我的心情就不是很好，有种在大街上表演滑稽剧的感觉。猴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样呢。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心情不太好。

简单的交流后我知道了这人叫鸿雁，俩种鸟合起来的名字，虽然第一种鸟是他的姓。

猴子忽然问：“鸿雁，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鸿雁把头扬起，费了些时间后说：“小狗特殊，有人看见明白。”

这句什么意思，感情你组织了半天语言就说了个这。

猴子倒是一副听懂的样子：“明白了。但也很麻烦吧。”

“嗯，大风开始找，费多劲找到。”这句倒是听懂了，他从刮风的时候开始找，费了好多劲。也就是在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中找了六个多小时，这算是真爱了吧。还好没有杀了她。如果和他对敌也太恐怖了。

“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猴子说了句像是记者一样的话，我是某某社的记者，请问你在救人后的感受是什么呢。如果是我那个年代的话大约是这样的感觉吧。更何况这种的东西还用说么。

“我是王，小狗，特别，好找。”又一次说到特别，她哪里特别了。猴子还特别认可的点了点头，难道只有我没有现他的特别之处吗。而且好找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迷糊了。

终于到了河边，河水怕是宽了不少，最关键的是河水翻腾水浪一层盖过一层。这种水顺流而下我都需要勇气的，更不必说用一条独木舟从渡过去。

鸿雁把小狗放在独木舟上，解开了绑船的绳子。拿篙向船尾一点，船便保持着方向飞的向前推进了七八米的样子，紧接着他又把篙支在船头摆正后又是一点又向前推进了七八米的样子。整个动作就像视频加后一样。

这样都行，得有多大的力气才可以做到这种事情。我哪怕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人物。那些文字里夸张的记载才可能与之比拟。

鸿雁把小狗载了过去，又回身把猴子渡了过去。快到我了，有一种别扭的心思涌了上来。看着鸿雁驾船过来，我有一种不知为什么有种想逃的冲动。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帮他稳住了船。

“上来。”鸿雁给了我一根篙后又说：“我累，你帮忙，合力。”他也有累的时候么，也是在雨里找了六个小时能不累么。

我看着他那张与普通原始人无异单纯的脸，总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别样的情绪。我在我们族群的时候几乎见不到王，只知道他们有第一交配权，第一饮食权，有指挥捕猎的权利和义务。但从没听说过他们需要承担责任的说法。这样看他才很特别吧，为了一个这个年代并不受欢迎的女人跑这么远的路无法想象这种事情。能让人突破理智和本能的也许就只有爱情了。

但原始社会会有爱情么，这点我很难相信的。不管是谁都很难相信，这个时代的人并不会比现代人笨，残酷的环境让人很难做到完全信任。聪明的大脑在帮人取得优势的同时也让人变的多疑。还是说他这样过于强大的个体才能拥有不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的坦诚的自信。

船顺利的到了对岸，距离他们族群的那个湖泊还有十多公里的样子。河西比河东要高一些感觉泥更浅一些。我们可以走的稍微快一些了。在我双腿打颤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排湖边上的小茅屋。

位于中部的小屋就是鸿雁的屋子，倒是不比别人的大多少，十多平米的样子。保持公平。

他把小狗送回了家，我和猴子则被邀请到他的屋子。屋顶茅草绑得细密扎实，在顶上铺了个严严实实的，框架的结构也被我很结实。一看就是力量控制的特别好的人做的。

见我在看他屋顶，鸿雁一脸得意的说“顶子我做的。”

“强。”我和猴子齐声称赞道，倒也不是奉承他，这算是我这些年来见到的最好的手艺了。

经过了一阵寒暄后，我们互相做了介绍。

“柳树，猴子，你们特别，我喜欢你们，留下。猩猩，赶你们，笨。”这是表白么，当然不是原始人的表达极限。另外猩猩是我们族群的女王，一般王负责打猎，与挑战者争斗，以及交配。女王负责指挥人员采集，劳动，以及将不合格的人进行驱赶。女王一定是家里人，王却随时可以成为外人。当然具体情况还得看王的能力更强，还是女王的人缘更好来决定。当然这不是成规，也有例外。像他这样大族群的王能认识猩猩倒也是稀奇。

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王有时候会招揽自己的兄弟作为帮手，我在这块不大的盆地里还没有见过哪个族群的王找完全不认识的人做帮手的。

“不留。”“为什么找我们。我们很瘦弱成不了你的助力。”我盯着鸿雁的眼睛想看出他的一些别样的想法。我很难相信有人会信任刚见过几面的人。没有高效管理方式，很少有人会聚集起来。不过猴子回答的这么干脆不怕挨揍么。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刻怎么这么愣

“你们特殊，你们弱我不怕。”鸿雁考虑了一下又说：“我强，没人比我强你们不怕。”谁说原始人手段不高不会分析问题的，这里就有一个分析问题的高手，一下子就说清楚了我们的顾虑。我们太过弱小不会威胁到他，同样因为我们弱小不会让他猜忌。我居然听懂他的话了，难道我是语言方面的天才。不过过度解读也说不好。

“可以不留下么，我们要走。我们可以给你点别的。”猴子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鸿雁没有理猴子他走到我旁边说：“猴子你可以走，柳树小狗给你，留下。”为什么提到小狗，他该不会误会什么了。更何况小狗又不是你的凭啥你给我，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吧。有点不尊重人了。

他抱着小狗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浮现在我的脑子里，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我站起来吼道：“不留下，要不你打死我算了。”说完之后我就开始后悔，我感觉我被猴子的野心特性传染了。

“不打，你死了，我不好。”我想起了小狗对他们的王的评价是温和。这样看来温和是他的经营的人设，是他自己研的统治智慧。

“你这么好，统治应该很稳固，不需要我们吧。”

“大家苦，我很好，族群不好。”确实苦难中的人不会很服气温和的领袖。但他为什么要经营这种人设呢。唯一想到的解释就是我这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毕竟是个技校毕业生，自然不算聪明更不是耍心眼的高手，在这个社会也不是。一连串的判断失误告诉我，我的能力很平庸。没准他有更大的野心也有可能但这不是我能够想清楚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

“歌，很好，你给我歌，我觉得好，你走。”鸿雁做出了妥协。

居然是歌么，统一战线之歌确实是好歌，没有想到原始人也能欣赏的么？

“什么样的歌。”我怕他反悔提前把条件说出来。

“父亲，父亲的父亲，很多的父亲。战斗用，大家合起来，对大家好。歌很好，人忘记危险”这家伙准备打破现在的社会结构，果然是野心家。

我脑子开始飞转，希望能够找到他需要的歌。可以用作战歌的还是有一的。说起来是谁给我介绍过来着，一个土耳其的歌蛮合适嗯，完全合题。

我拍着大腿伴奏唱起来：

“祖先，祖父，世系，父亲。

永远英勇，我们的父亲

勇敢奋战，任何时代，奋斗不懈

勇敢奋战，任何时代，奋斗不懈。

我们的父亲，我们的父亲

我们永远想念你

谁要阻拦我们就把他消灭”

唱完后我小心的看向鸿雁，把这歌中难懂的词向他讲明。

“之前那更好，这个也……很好，雨大，你们留下，一夜。”

这歌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