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住後頸衣領的夏油傑,驚慌失措道:「春野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
才怪!
已經在動用醫療忍術治癒起傷口的櫻,發現毫無效果,而她本就沒有咒力傍身,對詛咒的抗性根本就是零,現在已經開始在頭暈作嘔、四肢無力了。
萬幸的是離她的公寓足夠近,否則她也不會在與犬山実日子分開後途徑那處,然後發現那麼明目張胆、直愣愣地就出現在半空中的咒胎了。
夏油傑的所見之景在倉促地上下抖動與變化,等他起起伏伏的心臟快躍出胸口時,他就整個人就被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屁股險些炸開。
可現下他也無暇來心疼自己了,因為救下他的春野櫻在跌落公寓二層的長廊外並鬆手開後,就已閉眼直挺挺地向外癱倒下去。
禮品袋也散做了一片。
「春野小姐!」
夏油傑連忙跪起上半身前撲,接住了這位暈過去的少女。
「啪——」
同一時,就位於他左側的防盜門也被從屋內打了開來,而他正努力地拐住疲軟、失去意識的春野櫻,只能不知所措地抬頭望過去。
開門的是位短衣黑髮的健碩男子,是光看身型就能赤手空拳打趴十個夏油傑的那種。
男子旋即彎腰將少女摟入懷中,再慢慢、小心地將其抱起。
隨後才陰沉著五官,居高臨下地逼側道:「小子,給我解釋清楚她發生了什麼。」
第22章
知曉事情的經過只需要三言兩語。
在禪院甚爾陰惻惻地注視下,夏油傑緊張地吞咽乾澀的喉嚨,盡力讓自己不磕巴地說出了事發前後的全部。
他是初來乍到的野路子,對詛咒的認知大多也都是來源自除靈時所遇到的職業術師,他們雖然對他的態度多是不假辭色的,但卻並不會進一步干涉,說直白點就是過於曖昧了。
或許是因為咒術師是獨立於大眾社會外的特殊群體,他們或形單影隻,又或結隊抱團,可唯獨被默認的是,他們都在一定程度上疏遠著與正常社會的距離,因此總會不完全拘泥非術師們常識與道德下的潛規則。於是就出現了儘管都在說去咒危險,但還是會任由他跟行的局面。
這對於年少的夏油傑來說就如同助長他火勢的東風,哪怕年紀還並不大,他也依舊能憑著自身擁有術式的證明,出入在發現詛咒後的大小場所,如今更是連如何放下帳都學會了。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
不管是現身大宮武道館附近的詛咒,還是在他不管不顧就衝上去後所遭遇到的種種,亦是說他眼前這位非比尋常的男人與救下他的春野櫻。
都在告訴他。
他搞砸了,還添了個大麻煩。
從男人身上外泄的殺意實在太過強烈,甚至遠遠越了夏油傑方才見到的那個極其危險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