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前几天他还为了救你挨了一刀,现在还没有痊愈,宿主真的不心疼吗?”
萧蝶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一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托腮看向营帐外。
那里秦至正在练兵。
两年的征战,让他比在京中多了些锋芒,如同开了刃的宝剑。
他长身鹤立,虎背蜂腰,一身战甲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唯独胳膊上缠着厚重的纱布,纱布下还渗着丝丝缕缕的血痕。
那是因她留下的伤。
“你说,他听闻原主难产而死,可曾心疼过?”
二蛋仿佛卡壳了一般,没了声响。
片刻后,喃喃地道:“也许,有过吧。”
“不,他只可能心疼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孩子,不可能会心疼原主。”
左右不过一场人心的游戏罢了。
如今她是赢家,她可以荣宠无限,可以图一个以后。
但如果她和原主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即使她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们两个之间。
于他而言,是情感,是生活的调剂,是锦上添花的花。
于她萧蝶而言,她算计争抢得,一直都是一线生机,是雪中唯一的一点炭火。
她有那个心情去心疼他,不如好好心疼心疼自己。
想到这,她扬声喊了阿兰一声。
“阿兰,去附近村子买只活鸡回来,晚上炖给将军补一补。”
说是炖给秦至,但最后还是落到了萧蝶的肚子里。
自从有了身孕以后,二蛋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什么无感揣娃,无痛妊娠,都是二蛋的附加技能。
好用,还不收钱。
算是给任务者的小小福利。
这段时间,萧蝶只觉得自己食欲好了。
被将养的珠圆玉润,皮肤都泛着莹光一般。
睡前,秦至一寸一寸的吻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最后仿佛拥着什么珍宝一般,把她圈进怀里。
“小蝶儿,明日我安排人送你离开吧。”
两年时间,意图谋反的北平王已经是强弩之末,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围堵。
但狗急了尚且会跳墙。
越是这个时候,秦至心中越是安定不下。
萧蝶明白,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
从二蛋嘴里得知,每个世界的任务对象,都是身负大气运的,轻易想死都死不成。
但她可不是。
跟秦至比,她就像个脆皮小鸡崽一样。
还是先躲远了些,蹦一身血也够脏的。
按时间线来说,原主这时已经死了许久。
没有原主的记忆支撑,后续会生什么,萧蝶也不清楚。
但她躲在后方,没几天就听闻秦至大获全胜,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太容易了些。
特别是听闻北平王率领一小支队伍逃走了之后,那种不安更是浓烈。
秦至明显也察觉出来异样。
他接上萧蝶,带领大军以最快的度回了京城。
看着京中一如既往的安宁繁荣,一颗心也才真的落了地。
阔别两年多,再次回到将军府,萧蝶心中还挺高兴。
战场多艰,哪有京中舒坦。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偏爱富贵奢华,喜欢铺张享乐。